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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秉文鬆了她，拿帕子出來擦了擦手。

&ldo;滾，現在就滾。&rdo;

她俯下身子，將地上的水拭盡，而後推了門出去。

屋外隆冬，上下一白，雪下得密密麻麻，趙靜歌在簷下頓住了。

&ldo;皇后娘娘，天兒冷，您還是得注意點身子，多穿點。&rdo;

今天當差的小太監是新來的，見趙靜歌穿的單薄，一時沒忍住開了口。

只是這話一出來，管事的老太監和趙靜歌面色都變了。

&ldo;砰!&rdo;

屋門開啟，一道茶杯飛了出來，在那小太監的頭上砸出個血窟窿。

&ldo;朕宮裡人的事情，也是你這個砸碎能管?&rdo;

沉默一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趙靜歌唇已經變青了，顫抖著發聲，&ldo;皇上，息怒……&rdo;

&ldo;拖出去砍了。&rdo;

&ldo;皇上。&rdo;

&ldo;我說，拖出去砍了。&rdo;

尤其凌冽，比外間的大雪還要冷。

老太監低頭，&ldo;領旨。&rdo;

一陣喧聲過去，趙靜歌還跪在地上，楚秉文擁著大氅出來，抬起她下巴，&ldo;皇后莫不是又被朕嚇到了?&rdo;

她不去看他，搖搖頭。楚秉文蹲下來，風吹起他的烏髮，搖搖晃晃。

&ldo;按理說，你趙家人的膽子不該這麼小才是。&rdo;

&ldo;你的弟弟，整日對著我陽奉陰違，也是個不怕死的。怎麼你這個做姐姐的，還不如你弟弟?&rdo;

他笑了，&ldo;什麼時候你弟弟喊著造反了，我帶你去看看，壯壯膽子。然後‐‐&rdo;

&ldo;然後，我把他的頭砍下來送給你，讓你們姐弟團圓，你說好不好?&rdo;

趙靜歌面色刷的變白，身子不穩，幾乎要倒了下去，&ldo;皇上明察，臣妾不敢，有這般謀逆之心。&rdo;

楚秉文拍拍手，站了起來，&ldo;要是你弟弟有你這般覺悟，那就好了，可惜，可惜。&rdo;

趙靜歌低頭不語，一晌後，捂住嘴，忽然哭了起來。

他無謂地看了一眼，回頭，&ldo;來人，把皇后扶進去。&rdo;

&ldo;是。&rdo;

宋寒枝尚在想著法子，怎麼把屋內的迷香散掉，楚秉文就來了。

她將屋內的紗窗盡數刺穿，屋外的風雪一齊灌進來，還來不及拿東西掩上，門轟然一聲開啟。

他站在門前，說，&ldo;宋寒枝，你怎麼就不讓我省一下心。&rdo;

於是她的雙手雙腳又被鐵鏈縛上。

宋寒枝有些鬧心地蹲在床上，連看他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ldo;看來你已經好了不少，都敢想著法子逃出去了。&rdo;

楚秉文似是不喜歡和她隔著說話，又坐在了榻上，將褥子推到她面前。

&ldo;我今天給你送的大禮，你可收到了?&rdo;

宋寒枝：&ldo;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非殺不可?&rdo;

&ldo;他打了你。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動你。&rdo;

她摸了摸臉，心想那侍衛真是倒了血黴，哪個主子不好，非攤上楚秉文這樣的主子。

&ldo;所以，宋寒枝，你就待在這裡，除了我，沒人敢動你。&rdo;

有時候，宋寒枝覺得楚秉文就像一個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