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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怪物是個蓋爾克。它大聲說話時,珍妮弗凝視著那個死人。
&ldo;他是從哪兒來的?&rdo;她低聲問彼得和埃克爾斯。
&ldo;肯定不是日本武士,&rdo;彼得說,&ldo;看上去像是美洲印第安人。&rdo;
埃克爾斯什麼也沒說。珍妮弗瞟了他一眼,他的頭髮在清新的空氣中飄動,瘦削的臉龐蒼白而又憔悴。他不肯看那個死人。
&ldo;埃克爾斯,怎麼啦?你知道點兒什麼嗎?&rdo;
埃克爾斯搖搖頭,然後又聳了聳肩說:&ldo;不……哦,也許,山谷下面有整整一個城市這樣的怪物。我看到過它們跟一些人打仗,它們揮動著兇猛的棒子像發了瘋似地嚎叫……&rdo;
埃克爾斯閉上了嘴。
這個蓋爾克像架靈敏的屠殺機器似的轉過身,把頭轉向他們,用那雙小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們。它的金屬頭盜在太陽下閃著紅光,它露出鐘乳石般尖利的牙齒,厲聲說了個什麼詞,它撥出的氣就像是從墳裡冒出來似的沖他們撲面而來。
珍妮弗、彼得和埃克爾斯頓時覺得真是碰上了死神,感到萬分恐懼。可他們被綁著,不能逃跑;他們手無寸鐵,無法反抗。它會用鋒利的牙齒撕咬他們,用可怕的尾巴撞擊他們。這個蓋爾克的惡臭氣味包圍著他們,風越刮越大,但也吹不走這種氣味。它板著臉殘酷地盯著他們,他們不知所措,也許只有坐以待斃。
它把頭扭向一邊,他們三個都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屏住了呼吸。它斷斷續續吼叫著發出命令,弗拉基噴著鼻息,跺著腳表示不能服從。
這個蓋爾克像瘋了似的轉過身,它那條裝著鎧甲的結實的尾巴像牛鞭子一樣在弗拉基面前揮動著,離弗拉基的鼻子尖只有一英寸遠,可弗拉基還是一動不動。蓋爾克又尖聲發出了命令,將武器徑直指向彼得。
珍妮弗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蓋爾克想要他們中間的一個或三個都要。珍妮弗覺得雖然弗拉基拒絕了它的要求,但這個蓋爾克的舉動與斯特拉在草地上出乎意料地想對她獻出生命相比也真是太無禮了。珍妮弗雖然被繩子捆著,但還是一個勁兒向前走,她將弗拉基擠到身後,站到弗拉基和這個蓋爾克中間。
&ldo;不,不服從,&rdo;她衝著蓋爾克說,似乎今天一整天她都在說這個詞,&ldo;這不會發生的。&rdo;
突然颳起一陣異常猛烈的狂風,珍妮弗後退幾步站穩了腳。蓋爾克用貪婪的目光盯著她,好像她是五星級飯店裡一道太陽魚佳餚似的。它撅起烏黑的嘴唇把凸出的尖牙包住了,珍妮弗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也會被這隻食肉動物殺死,像那隻鳶和印第安人一樣倒在它的腳下。
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用手指著蓋爾克,準備大聲向它挑戰。
還沒等她開口,頭頂晴朗的天空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這道霹靂彷彿是珍妮弗用手指發出來似的。她吃了一驚,眨眨眼想看個究竟。她揉揉眼,驚叫了一聲。
蓋爾克像棵枯樹似的倒在地上,更確切地說是它的一半身體倒下了,這個怪物連同它身上的鎧甲和其他東西從上到下被齊刷刷地劈成了兩半。一半身體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內臟熱氣騰騰地流了出來;而另一半身體卻不見了。剛才它站立的地面也不見了。
在它原來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由雪花堆成的光滑的圓柱,直徑約十英尺,有幾英寸高,向上掀起一陣暴風雷。
珍妮弗順著這個不可思議的暴風雪向上看,看到頂上烏雲滾滾,是一片昏暗的雲牆。剛才還天氣晴朗,可現在卻到處烏雲翻滾。她驚呆了。
大家都驚呆了,使勁兒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