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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幫子嚼疼了,“牛伯,嗝、這麼多錢,我嗝、真扛不住,要不嗝…您留著花嗝吧。”
“咋吃成這樣,怕我搶啊?”
時桉:“……嗝。”
牛伯遞水給他,“還不是你的呢,等我不在了,協議才生效。”
牛伯接過他手裡的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傻孩子,別有壓力。錢乃身外之物,你這雙手卻能拯救生命。”
“保持初心,你還是你。”
鍾嚴離開的第一週,就受命去貧困村幫扶。從早忙到晚,當地訊號極差,兩個人很難通上電話,回訊息像跨時差,一個上午九點發,另一個下午六點回。
時桉的重心全在工作上,他從神外轉到了腫瘤,又從腫瘤轉到心外,昨天剛到骨科,每天在門診、病房和手術室間遊走。
工作忙不可怕,但總有麻煩等著他。畢業在即,時桉的論文還是一灘爛泥。比寫論文更可怕的,是看不到未來的修改期。
論文就算寫成名著,在導師眼裡也是屎上雕花,不到答辯期,永遠不會滿意。
時桉總結出了一套規律,前期寫得越好,後期修改就越艱難。給導師的期望越高,就會被壓榨得更慘。
類似於零分考到六十還能努力,九十九分逼著考一百就是耍流氓。而奪人命的導師們,最擅長耍流氓。
導師催了不下十次,時桉終於拿著狗屎一樣的論文初稿,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時桉的導師姓崔,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有股人淡如菊的風格,號稱“水豚教授”,是醫大脾氣最好的碩導,時桉這幾年能過得舒坦,也多虧了水豚教授。
教授接下論文,此處非暫停,但有段漫長的空白期。陽光普照,歲月靜好,時桉眯著眼準備睡覺。
二十分鐘後。
教授摘下眼鏡,揉揉眼睛,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說:“你給鍾主任看了沒有?”
時桉打了個哈欠,“我上哪給他看去。”
訊號那麼差,電話都打不了。
教授轉個頭都得用半分鐘,“你沒跟他規培嗎?”
時桉逐漸清醒,仔細觀察教授的表情,不像知道他和鍾嚴私下的關係。
那怎麼突然提他?
時桉想起陳小曼聊過的瓜,水豚教授教書前,曾在縣醫院工作。後因年齡大,承受不住高負荷工作,便轉去德國進修博士,剛好比鍾嚴晚一屆。
論年齡,崔教授是長輩,按資歷,他該叫鍾嚴一聲“師哥”。
水豚教授出國進修,就是想回高校教書,脫離痛苦的工作。誰能想到,留學期間,遇見了位比工作還痛苦的“師哥”,頭髮都熬禿了。
據說答辯前夕,水豚教授還因修改論文,半夜突發心臟病。
時桉看教授光溜溜的腦瓜頂,想到鍾嚴的種種惡習。哎,同是天涯淪落人,鍾嚴你可真不是人。
而看樣子,教授並不清楚鍾嚴去醫療幫扶,說明兩人私下極少聯絡。
也對,誰沒事去魔鬼家敲門。
時桉試探道:“崔教授,您覺得我該給他看嗎?”
教授排清嗓子,捏捏喉嚨,“他要是看,我就過後再看。”
說白了,就是不敢在鍾嚴之前看,怕被罵得一無是處,還在學生面前丟人。
好歹一教授,瞧嚇成啥樣了。
反過來想,如果他上報論文前,都說鍾嚴看過了,教授豈不是不敢再挑骨頭?
“鍾老師早想看我的論文,但您才是我的導師,我覺得應該先給您看。”時桉加重語氣,“您都批改完,我再給他看。”
“不用!別客氣。”崔教授合上論文,慢悠悠遞過來,“鍾主任先看,我再看。”
“好嘞,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