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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發作,還得捏著鼻子咬牙切齒地跟他道謝。
江敘白蹲在石頭上,手裡玩著一根狗尾巴草,欣賞這小丑跟他助理低頭,眼角眉梢都掛著愉悅。
少頃,他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扭頭看過去,便對上商硯漆黑如墨的目光。
又沉又輕的,江敘白當即朝他笑,一臉明媚跟討好,然而商硯卻是不高興似的別開臉,不看他了。
欸?
這是什麼意思?
江敘白歪著頭喊了一聲商老師,從石頭上跳下來跟過去,晃著小草小聲問:“我又那裡惹到你了嗎?”
商硯目光微側,靜靜地看了他兩秒,似笑非笑反問道:“你說呢?拿我給你助理當陪襯?你倒是好算計啊。”
“我不是我沒有,”江敘白一臉無辜,“我算計什麼了啊?”
商硯冷笑一聲,邁著長腿甩下他徑自離開了。
“……”
江敘白困惑地撓了下耳朵。
這就又生氣了?
耍大牌的嬌寶寶,要時時刻刻哄著是吧。
【作者有話說】
小商就喜歡小白哄著自己,是那種追到老婆以後,埋頸子沉默著撒嬌的型別。
徐導和村長等老人談了一個小時,這戲總算是能繼續拍下去了。
前前後後耽誤了兩個多小時,都要日落了,徐導只好將一部分演員的戲份取消,只留了商硯和周呈,拍了接著半山腰之後的戲份,其他人就先收工下山。
好在兩位演員的狀態沒受什麼影響,結束第二場戲份之後,導演看著監視器,指出幾個細節點,讓周呈眼神的兇狠勁兒收一點,之後的細節處理按照這個情緒更合適。
商硯沒怎麼聽,他餘光的墨綠山林間多了一抹灰色身影,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會兒正值日落時分,雲層很厚,霞雲被一抹厚重的烏雲貫穿,壓著燦橘色的太陽,抿出一道道狹窄橘芒,天空像個黑麥配流心餡兒的三明治。
三明治下邊是層巒疊嶂的山林,應該下山離開的江敘白非但沒下山,反而繼續上山,這會兒正站在一處露出的峭石上,身後的不遠處還站著格桑和容悅以及姓秦的助理,三人站在石臺另一邊的安全範圍,只有江敘白一步步靠近石臺邊界,面對著懸崖深山。
霧靄濛濛,山風狂嘯,距離有些遠,商硯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見他低著頭凝視懸崖底下,衣裳被山風吹得鼓起飄飛,好像要隨著風跳下去似的。
剛這麼想著,那人還真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山間,商硯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但見另外三人神色安然,他那口氣又暗自吐出。
“商硯,跟你說話呢。”導演出聲叫他,周呈已經不在旁邊了。
商硯收回餘光,大腦覆盤,想起方才導演說的是:“我還是傾向於讓姜白來畫祭文的戲,會更流暢,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上回在導演屋裡,商硯答應可以拍,但畫畫的人得換掉。導演說讓他想想,此刻再次提起,想來想想的結果是他覺得姜白最合適。
商硯知道徐導對自己的作品要求高,一而再的,他也不好再拒絕,遂點頭:“那就這麼拍吧。”
周呈的妝補好,導演招呼商硯繼續拍攝。
走回鏡頭前,商硯復又看了一眼山間,如他所想,江敘白沒有想不開跳崖,不多時便從山崖另一側爬上來,手裡多了一支殷紅的花束,除了走路有些輕微的跛,沒什麼別的異樣。
半小時過去,這場戲順利收工,商硯回到廟裡的小隔間,讓李北給他卸掉傷痕妝,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側面窗戶忽地響起“篤篤”聲。
閉目養神的商硯睜開眼,側眸就看見江敘白將窗戶拉開了一條縫,他往裡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