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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後他那麼絕情,但曾經她在他身上汲取過的溫暖還是歷歷在目。
她又想到了浴水的顏色,那麼紅……
疾步下榻,地上滿是從他身上滴落的水珠,她看著那水滴似是有些泛紅。
外室傳來釘釘噹噹的聲音。
姜如傾看向那人卷著皺巴巴的衣袖,在窗前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在作甚?」
那人偏了偏身,發梢凌亂,還在專注手中的活:「我看這窗欞鬆動,幫你修修。」
「恩,你沒受傷吧?」她濃睫輕閃,指了指湢室,「我看桶裡的水是紅的。」
裴文簫那劍敲了敲窗沿,似是大功告成,墨瞳劃過一絲笑意,很是愉悅:「傾傾是在關心我麼?」
爾後自得地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是喜歡我這號的,回去我就將你的意思傳達給馮公子。」
可真是多謝他的好心,姜如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裴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一桶血水倒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嫌疑,我是怕你把本公主拉下水。」
那人慢騰騰地挪步走近,彎唇噙著笑:「爺的劍是用來上陣殺敵的,現在卻當起了錘子榔頭,幫你的窗戶剛修補好,就要和我撇清關係。」
他點了點姜如傾的秀鼻:「小沒良心。」
滿目星辰流轉,皆是她。
但他可能不知,他的劍上輩子還抓過老鼠……姜如傾輕咳了咳:「我這邊有些跌打損傷藥,你要不要敷敷?」
「傾傾,雖然你的關心讓我很受用,但」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見過誰跌倒磕碰會流一桶的血?」
他的眼神裡滿是對她「有點常識好不好」的熱切關愛。
她避了避眼神,很是無賴:「鳳渺宮只有這一種膏藥,愛用不用。」
那人啞笑了笑:「我應該用不上。」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口脂盒,遞給她:「今晚裴某深夜前來,是來打賞的。」
姜如傾神色微動,這是魏國華思閣的口脂,因是天然萃取,得提前一個月預定不說,名額也有限得很。
她看那碧鏤盒上的封紙已被水給衝破,字跡隱隱還能看出寫得是「石榴珠。」
前世的她最愛這個色號,他得知後,讓華思閣每月都送到鎮國公府。
所以那浴桶裡的不是血水,而是這盒口脂?
姜如傾頓時心疼起來,一把拿過,開啟看,只剩小半盒,上面還嗒嗒地冒著水滴,她簡直是痛心入骨。
「姜如傾,我怎麼看你關心這盒胭脂賽過我?」那人臉色鬱沉。
她臉也不抬,蹙額痛惜:「不要說廢話。」
這是不用懷疑的,他受傷都比不上她現在手中的這盒口脂。
甚至還埋怨起他來:「你有這好物,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或許她之前還能給他一些好臉色看。
裴文簫被氣笑,他的個人魅力還得靠一盒口脂來拯救,但看她的快樂如此簡單,他又忍不住想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小沒良心。」
很是寵溺。
姜如傾還沉浸在這上上等的口脂被潰於一旦的傷情之中,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可是我討的賞不是這個。」
她討的賞識他的一句「喜結良緣,百年好合。」
那人敲了敲她的腦袋,想看看她的這個榆木裡到底裝了何物,無奈到暗笑:「誰說這是給你技藝的賞賜了?三公主的琵琶,七公主的羽衣舞,都比你的雙人舞要好得多。」
姜如傾刻意疏忽了他加重的「雙人舞」三個字,反而被弄懵:「那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那人微勾了勾唇,眸底含著璀璨的光,聲色在深夜裡不淺不急,很是蠱惑:「打賞給我的說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