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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自然是裴大人來判定比較公平。」
困難的事交給別人來做,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姜如傾抬眸,見裴文簫的面色沉斂,讓她想到了剛剛說到的蠢烏鴉……
她顫了一顫,就見他嘴角牽了個淡笑:「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渾身如篩子般抖得更厲害了,雖然他覺得裴文簫應該不會蠢到內定她第一,畢竟她如果是頭籌者,求賞也是要求和馮涔賜婚,但她怎麼覺得會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那人墨玉般的瞳仁沉了沉,浮上笑意,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是有微臣評判,那賞賜也應當由微臣來出吧。」
語氣緩緩,卻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倒也省了心,齊王乾脆就做起了甩手掌櫃:「甚好甚好。」這樣那些女人也怨不到他頭上。
倒是苦了姜如傾,她難道還能求裴文簫給她和馮涔賜婚麼?這狗皮膏藥,怎麼就甩不開了。
「父皇,」她起身的時候晃了晃,「女兒今夜貪玩了些,喝得有些多,站也站不穩,就不參與了。」
齊王還未表態,裴文簫卻輕冷哼道:「五公主莫不是怕了吧?」
姜如傾杏眸微瞪,艷若桃花,惱道:「怕什麼?」
那人的瞳仁深籠幾許,輕笑了聲:「自然是怕自取其辱,想不到齊國的公主竟一無所長。」
酒意上了頭,姜如傾渾身的鋒芒都呈顯了出來,一激天王老子都不妨在了眼裡,眉目輕凝,叱道:「本公主有什麼好怕的,比就比,讓你這窮鄉僻壤來的人,見識見識什麼叫才藝卓絕。」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平日裡寂寂無聞的五公主口氣還不小,竟然能說魏國是窮鄉僻壤,不過好解氣啊,眼眸中均添了讚賞。
但據說鎮國公裴文簫偏好斬首,心狠手辣。
眾人紛紛為五公主捏了把冷汗。
卻只見那人雙手作揖,挑了挑眉,慵懶笑道:「好啊,公主有志氣,裴某佩服。」
待姜如傾坐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似乎主動跳進了裴文簫的圈套。
表演繼續,樂聲在耳,如絲如縷,卻勾得她心裡像被貓撓了幾爪,不是滋味。
「涔涔,」姜如傾懊悔道,「我幹了一件蠢事。」
她就應該應承下她就是一無是處,讓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在座的那麼些人,哪個沒在背後笑過她呢。
她也就不必上臺表演,和裴文簫有什麼牽連了。
可她非得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這下不好好獻技,倒還真會應了他的話,自取其辱。
到時候丟得就不是她自己的臉,而是齊國的臉面,但說實話,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藝。
「沒事,如傾,」馮涔安慰道,「要不待會你裝肚子痛,我上去替你獻藝?」
本是愁容的姜如傾聽到此話倒是「噗嗤」笑出了聲:「你會?」
看他點了點臺上,笑道:「跳得比她好。」
姜如傾看向臺中,七公主跳得是霓裳羽衣舞,舞姿輕盈,飄飄若流風雪回,疾速如遊龍受驚,娉婷如柳,很是不錯。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那涔涔會跳什麼舞?」
馮涔從袖袍中抽出一面脂玉做的扇子,半遮面,討俏的眨了眨眼:「扇舞。」
姜如傾一驚:「那你可會跳《踏謠》?」
馮涔放下羽扇,詫異道:「公主的母家是羌州人?」
姜如傾點頭,羌州在大齊的西北,聽她的母妃說一望無際的草原無邊無際自由自在,人人都載歌載舞,生活樂尚逍遙。
最為世人所知的就是羌州的扇舞,扇子得用上好的潤玉來做,配上《踏謠》的樂音,踩著節拍翩翩起舞,為人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