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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簫不忍,將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是我不好,今夜定讓你好好休息。」
姜如傾睨了他一眼,信了他的鬼話。
她委婉地說道:「公爺,你是不是很久沒回鎮國公府了?還有那驍騎營的軍榻都快長灰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你去軍營也好,鎮國公府也罷,愛呆哪呆哪去,只要不在這裡就好。
裴文簫梳著她的墨發,自是聽出了話外音,不過他是得去解決一些內事了,便說道:「嗯,等表姐拿到供詞後,我去趟大理寺,之後就回鎮國公府,今晚你不必等我。」
姜如傾一聽,想到今夜總算可以好眠,馬上來了精神,可面色上還是裝了裝,語氣上滿是惋惜:「憂來思君不敢忘,傾傾雖獨守空房,但會努力讓自己睡著的。」
裴文簫一看銅鏡內的女子喜上眉梢,眼底升起了一抹笑意,揶揄道:「傾傾再不把笑上天的嘴角收一收,今夜我可就不走了。」
姜如傾羞窘,忙往下掩了掩唇,就聽到芳沁在外倉促敲門:「主子不好了,馮公子要把伙房給拆了!」
姜如傾和裴文簫互看了眼,忙往外走去。
他們邊走向庖屋,邊聽芳沁說了緣由。
原道是馮涔醒來在熙園沒看到俊書,得知她一早就在伙房忙活,也趕緊奔了過去,想將昨晚他昏迷後的發生的事問清楚。
「一開始兩人在庖屋內低聲輕語說了好一陣話,氣氛還挺好的。但當馮公子一聽俊書小姐的肉餡餅是為叫什麼景……」芳沁撓了撓頭,努力回想。
姜如傾在一邊提醒:「顧景。」
「對對,顧景,馮公子聽說那肉餡餅是為顧公子做的後,揚手就將案板給抬了。」
談話間,他們已走到伙房門口,屋外倒是沒聚集侍從,看來是芳沁已吩咐過,姜如傾心裡讚嘆,這沁管家當得確實遊刃有餘。
從屋內不斷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馮涔道:「我已經同意把你借給他一日了,不許再給他做肉餡餅!讓張廚給他隨意炒幾個菜得了!」
語氣竟像極了三歲稚兒被搶奪了心愛之物時的霸道。
姜如傾剛要推門而近的手往回拿了拿,和裴文簫對視一笑。
一物降一物,堂堂風流的馮小王爺,看來是栽得徹徹底底。
接下來是俊書的聲音:「阿景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做點好吃的給他也是應當。」
其實她也不知顧景愛吃什麼,只是以前每次出門吃飯時,他總點這個,這倒是她喜歡吃的。
這五年在外,因為要自己照顧自己,她倒是學了尚能裹腹的廚藝,這肉餡餅攜帶又方便,她做得倒是得心應手。
「阿景?」馮涔已是氣極,「你對我都沒這麼親暱的稱呼!」
姜如傾抿唇偷樂,覷了眼裴文簫,心裡卻想的是顧景這人確實絕,連著兩個男人因他爭風吃醋。
俊書淡說道:「你是小王爺,我不敢造次。」
她拿過馮涔手中的擀麵杖,繼續撒上麵粉,不緊不慢地擀起面來。
馮涔搶過,抱著擀麵杖氣呼呼地道:「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還?我可從沒喜歡過他,談不上『還』。」白俊書笑言,調著肉餡,添了點麻油,香味四溢,她聞了聞,「兒女情長在我這裡不存在。」
馮涔聽前半句臉色緩和了幾分,聽後半句火氣又蹭地上來:「不存在?那你為何要和我成親?」
還沒等俊書接話,他自言自語說道:「對,你說過保護我,那你就沒想過你的兒女情長是被藏在這堂而皇之的理由之下的麼?」
「你就沒有對我有一點點的心動?」他近她幾許,繼續逼問,「如果沒有,那為何昨晚要趁我睡著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