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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涔是個向來溫順的人,從小到大和人吵架的次數一個手都數得過來,任何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他,但眼前的這女人實在是很能挑起他的心火,一次又一次,可他偏偏好像,沒什麼辦法。
這讓他更是氣惱。
一掌孤燈。
馮涔抓起她的手,看向白俊書清冷的面色,未施粉黛,但矜貴氣質更美得直刺人心,馮涔寒笑道:「白俊書,你在我父母親面前發過誓,此生唯我不嫁,既然想做我夫人,你是不是該行使一下夫人的職責?」
白俊書懵了懵,她當時為了博取員外郎夫婦的信任,確實是有過這樣的保證,竟忘了一時鬆了手:「什麼職責?」
馮涔用指腹觸著她冷冰冰的薄唇:「你說呢?」
酒意這才上了頭。
白俊書即使從未與男子歡好,但這年齡也並非虛長,在當錦衣衛時,也聽過不少葷話,看過不少案件,她已是明白他此刻的不耐煩從何而來。
她目光率真:「你若是有需求,可以去勾欄院舍,怕不乾淨,娶些妾侍放在家中也是無妨,我只是保護你,不會幹涉你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他從遇到她,哪一天正常過?
馮涔眸光已是刺寒的鋒刃:「夫人可真是大度,上趕著人去青樓,催著人納妾,讓我想想,我該怎麼感謝你的體貼?」
可他的語氣不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完全聽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感謝之意。
白俊書從他的掌中脫了手,往後退了退:「早些休息就是報恩。」
話畢就往內室走去,卻被馮涔一把拽回,按於牆上。
白俊書看著這人眸底猩紅,像是要噴湧而出的熱血,他本就長得風流,眼尾泛紅更顯恣意,她其實是可以掙脫的,但她此時竟好了奇,這待人遊刃有餘的馮公子耍起酒瘋來會是什麼樣。
她說道:「你若是無法排解,那就去洗個冷水澡,我可以幫你備水。」
馮涔輕嗤:「你可真是好心。」
他的目光再次直視在她的秀鼻之下,修眸深邃,勾轉著煽惑的魅挑,但嘴上依然是不饒人,冷哼道:「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狗屁言論。」
俊書還未反應過來,就有兩片溫軟抵上了她的唇,羽睫輕顫。
這和他上一次在客棧吻她很不一樣,那次他十分溫柔,當然或許是想迷暈她,才使出了百般解數,但今日的吻,卻充滿著霸道,帶著強勢,像是在迫切地汲取著什麼。
原來酒是甜的。
她見過她父親聲色犬馬地用酒待客,也看過官員醉酒之後的醜態畢露,酒在她的認知中,是工具,是墮落,是苦澀的。
今夜才知,原來,酒竟是甜的,難怪能讓人上癮。
喝酒誤事,長這麼大,俊書卻從未飲過酒,她克己守禮,從不踏出自己的界限之外,縱使在當下,那濃鬱的酒香漫上了整個唇齒之間,她還在恍惚,這或許是保護之餘的代價。
他是債主,是她一輩子償還不了的罪。
她倒是能理解馮涔心中的苦悶。他說得沒錯,是她死纏硬磨要嫁他,他本就不想娶她,可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保護在他身側的法子,若是他實在不喜,大不了等妾侍進來後,抬做正妻,她也是沒意見的。
白俊書覺得自己可以稍許寬縱他的鬱結,畢竟年紀擺在這兒,血氣方剛的少年,她比他年長幾歲,也是能理解。
貝齒被撬開之時,她才猛然回神,不可再越界了,縱容也得適可而止。
白俊書很是狠心地咬了他的下唇,聽到他從喉間的悶哼,方才鬆了口。
「下不為例。」
她的面色已如往常般孤傲,但聲色中還有著剛剛親密時的喑啞,或許是自己也察覺到了,有些發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