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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到他躲進了鳳渺宮……
裴文簫雙手作揖:「多謝表姐的救命之恩。」
一聲表姐,俊書知道他並未將靖安侯的罪過遷怒在她身上,心裡微動,搖頭淺笑:「該謝的是公主,若是她揭發了你,你就活不到今日了。」
裴文簫勾了勾唇:「她不會。」
語氣是堅定不移的篤信。
姜如傾面色一紅,忙將話鋒一轉:「俊書,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她是靖安侯府的嫡女,雖然靖安侯其罪當誅,但俊書對他們謀反一事並不知情,她是個善良的姑娘,但也是千金之軀,知道她的身份,姜如傾總不能讓她繼續在這裡當個暗衛總領。
白俊書長睫輕顫:「公主,你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還是想繼續留在舟宅,此生我不會再入靖安侯府了。」
雖然流著靖安侯的血,但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師父的孩子,師父教導過她,「天下至德,莫大於忠,」習武之人要做忠貞之士,但不能愚忠,執劍就要除暴安良。
她的父親十惡不赦,她不能跟著大逆不道,她要保護馮涔,給靖安侯府贖罪。
姜如傾惹著疼,緩緩抬起手:「來,讓我抱抱你。」
白俊書身子一僵,看了眼裴文簫。
姜如傾笑道:「看他作甚,又不是他抱你。」
白俊書緩緩靠近,僵硬的後脊背被姜如傾的纖指撫順,柔軟下來,連一貫剛韌的心也變得軟塌塌,聽她說著:「表姐,舟宅永遠是你的家,我和靖之永遠都是你的家人。」
白俊書覺得這女人似有種安神的能力,在她懷中,能讓玫瑰頃刻落了刺,只留馥郁芬芳。
她的手能輕而易舉地舉起冷劍重刀,卻難以環抱姜如傾,她明明那麼嬌弱,若讓人感覺有萬千力量。
深夜總能包容萬般柔情。
白俊書的眼眶竟泛了潮,輕聲應道:「好。」
如果姑父還活著,應該會很欣慰有這樣的兒媳吧。
姜如傾拍著她的後背,一個姑娘隻身前往齊國,進入銅牆鐵壁般的錦衣司,應是吃了不少苦。
她說道:「表姐,該真正有愧疚的人是靖安侯,你心裡的負擔不要那麼重,寧王府的錯不在於你,你該有自己的人生。」
白俊書搖了搖頭:「父債子償。」
縱使與靖安侯斷絕父女關係,但只要她一日流著靖安侯的血,她就應該謝罪,靖安侯府罪不可恕,那就用她一人之力,誓死保護馮涔。
話音剛落,就見一人影跌跌撞撞地從外間走來,滿身酒氣,語氣似刀鋒般刺寒:「白俊書,你打算怎麼償?」
作者有話說:
大家還記得前面,芳沁花了十兩銀子,打聽到馮涔和一紅衣女子卿卿我我的事嗎?bgo,那紅衣女子就是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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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迷霧
楊梅酒的香氣溢滿小室, 散著甜膩,漂浮在這個不平靜的夜晚之上。
這是去飛鶴居了?裴文簫笑了笑,還真是個小王爺, 即使生著氣,也要去最好的酒家喝最上等的酒, 從不虧待自己。
他怕馮涔的一身酒味燻到姜如傾, 將他擋在身後, 低聲揶揄道:「馮公子難得借酒消愁啊。」
「少拿我尋開心, 我這人缺心少肺,野調無腔, 有何愁可消?」馮涔的雙頰因酒意有些泛紅,更襯得他眸底一片猩紅。
裴文簫勾了勾唇, 他這臉色都被氣得青紅皂白,說是無愁可消,恐怕只有他自己一人信吧?
月色掩在薄雲之下, 半明半暗。
馮涔的眸光沁著霜雪,越過裴文簫的肩,看向坐在床榻邊的那人:「白俊書, 你就是這樣償還的?死乞白賴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