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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傾抬眸看了看他。
裴文簫繼續說道:「她知道我去了詔獄,也知道那天我就在鳳渺宮,她大可以揭發,這般我必定走不出齊宮,可她卻沒有,我覺得她和靖安侯府並非一派。」
姜如傾的心稍安了安,若連白俊書都是壞人,她不由得為馮涔擔心。眼睫輕眨,「你的意思是她叛變了?」
裴文簫搖了搖頭,「不好說,等我回去見過她才能得知她到底是何意。」
「等等,」姜如傾捋了捋思緒,「你說,她當時知道你在鳳渺宮?!」
言下之意就是,俊書知道裴文簫藏在浴桶裡?
裴文簫笑道:「白鷺從小跟著我父親習武,聽力猶為出色,有幾個人聲還能辨不出來?」
姜如傾嘟噥道:「可你那時藏在浴桶裡也沒出聲啊……」
她突然想到,俊書剛進來搜捕時,他的腦袋正陷在她的玉圓之間,她覺得呼吸不暢,往下按了按他的腦袋,就有咕嚕咕嚕的水泡往上冒……
姜如傾窘迫,「她不會連水泡聲都聽得見吧。」
裴文簫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姜如傾羞紅了臉,揮著粉拳敲打著他,「難怪你當時都不著急,是不是早就料到俊書不會抓你了?那你還往浴桶裡鑽……」
裴文略一揚唇,握住她的皓腕,失笑道:「我怎麼記得當時是夫人將我拉進去的?」
還添上一句:「那麼迫不及待,我都沒做好準備。」
姜如傾的紅酡更添新霞,她捂住臉,轉身就往回走:「不理你了,我今晚就回晉陽去。」
裴文簫忙拉住她,修指摟過她的側腰,彎腰在她耳邊低語:「不鬧笑了,哥哥帶你去坐船好不好?」
幽眸漸邃,姜如傾的雙頰愈發得燙,可她到底是沒抵得住他蠱惑的自稱。
姜如傾被他牽著往運河上走,岸邊的馬副將已等候多時,見到裴文簫,忙跑上前:「將軍,一切就緒。」
姜如傾看所有的船隻都停在漕河上,她疑惑問道:「今夜只有我們倆坐船?」
馬副將這才注意到邊上的小娘子,和裴將軍還十指緊扣,思緒還未理清之時,發現這姑娘長得怎和舟公子有九分相似……
姜如傾眉眼彎彎,從袖中掏出荷包:「馬副將,你有那麼一大家子要養,手也要上藥,一個月沒有俸祿哪能行?」
這就是舟公子!馬副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舟公子竟是女扮男裝,裴大人不是斷袖啊,如此仙姿佚貌,難怪怕磕了撞了,餓了涼了。
他這被罰,確實是罪有應得。
馬副將看了眼鼓鼓囊囊的荷包,嚥了咽口水,搖了搖頭:「多謝夫人好意,將軍教過我們不拿非分之財。」
姜如傾一把塞進他的手裡:「這哪是非分之財,算我給你家小兒的滿月錢了。」
畢竟她那時還誤會過馬夫人是裴文簫的外室……心裡過意不去。
馬副將拿著沉甸甸的荷包侷促不安,瞅了瞅裴文簫,後者聽那聲「夫人」很是熨帖,眼眉一挑:「夫人讓你拿著就拿著吧。」
馬副將這才將荷包穩妥收好,笑道:「那我替小兒謝過夫人了。大人今晚包場,待會的煙花雨,您可要瞧好了。」
原來在帳外兩人的嘀嘀咕咕,竟是為了送給她一場煙花雨!
裴文簫牽著姜如傾的手坐在船頭,小舟隨水波流蕩,姜如傾已是翹首以盼。
她雖在齊宮見過不少的煙花雨,但沒有一場是為她而放,皇子公主的生辰,都會有不少的聲勢,放煙花雨是必選節目,唯有她的,是悄寂無聲。
她在鳳渺宮趴窗看的時候,也不曾想過漫天的煙花也有為她綻放之時。
煙花升空,又如滿天流星墜地,姜如傾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