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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蕭一來便要走,現在還特意送詔書在她面前,是想來譴責?
姜如傾穩了穩,掩下自己的喜形於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怪我了?」
怪我搶了你的地,怪我讓你在官員面前丟了威嚴。
裴文簫慢斯條理地答道:「怪。」
姜如傾眼眉一垂,是啊,就像她在不知道這塊地是被他看上前,她還在怪是哪位德高望重的人動用關係搞小動作,但她找白束的行為在他眼裡,也是暗戳戳地做暗事吧?
怎麼可能不怪呢。
裴文簫看她鬱色遍佈,知曉她是誤會了,扣過她的腰,將她一把拉了過來,在她臉上輕咬了口,扯了個淡笑:「怪夫人太過出眾。」
總算心滿意足地嘗了口,果然和他想得一樣,清甜柔滑,甚至比馥郁的櫻桃更顯芬香,唇角沾染著她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抿抿。
他有私心想將她藏在身旁,可她風采太盛,佔為己有實在是自私了些,她也有要翱翔的山海,既然藏不住,那就放她飛。
他來做她的天地。
姜如傾的眸色一頓,裴文簫這句剖白,是沒怪她?
她抬眸,看他眼神裡滿是掩不住的讚賞。
他的鼓舞,比手上的這份詔書更受她歡欣,心跳如擂。
姜如傾覺得他今日定在百官前失了顏面,明明看好的地卻當面被他人搶走了,難免受到群嘲。
便主動拉了拉他的衣袖,閃著亮堂堂的眼眸,囁喏道:「昨夜的房費有餘,可吃頓飯再走。」
話畢,一手執著詔書,另一手摸著自己的臉小跑了進去。
裴文簫身側的手一空,衣袖處還留有她的餘香,回味著她口中的「房費有餘」,唇角微勾,看來昨晚是盡了興。
正院內。
菜色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對吃食沒甚考究,但喜好清淡之物,而她正相反,喜好麻辣,可桌上無一道辣菜,明顯是為他準備的。
她要留他吃晚飯並非一時興起。
他淺嘗了塊蝦仁炒山藥,口感驚艷,倒是有飛鶴居大廚的幾分味道,得閒得好好犒賞犒賞這舟府的大師傅。
裴文簫吃得舒服,心裡也輕快了許多,揶揄道:「那門口的公告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姜如傾小口抿著米飯,微微一愣,「嗯?」
裴文簫擱下了手中的箸,笑著看她:「你那般特意將我指出來,落在他人眼中,更是證實了我們關係匪淺,倒成了另一番情趣,甚好。」
是啊,即便旁人本不知道府內住著何人,但一看那告示,就會隱隱推測,這裴大人和舟宅有何等關係?
添上最近滿城風雨的謠言,落在他人眼裡,確實是有欲蓋彌彰之嫌,倒真成了他口中的情趣……
姜如傾尋思著,就被飯噎了一口,不上不下,裴文簫遞過了水,拍著她的背,緩緩道:「看來得把婚期提前,省得你如此著急。」
姜如傾才緩了下來,再次被嗆咳得漲紅了臉,忙喚來芳沁:「沁兒,快,快去把那告示揭下來。」
那麼大的字,貼了一天了。
這幾天又有集市,大街上來來回回都是人,看到告示,都會駐步看一會。
但凡有一人湊過去,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看發生了何事,奔走相告。
該看到的和不該看到的人都看過了。
芳沁搖搖頭,主子還真是被姑爺拿捏得死死的。
正走出房門時,看到裴大人的修指輕拍著主子的秀背,眼神裡對主子滿是寵溺,不攙和任何一丁點雜質和褻瀆,眼底都是熱烈的歡喜。
心不禁一動,許是姑爺被主子吃得死死的了……
芳沁抿著嘴偷樂,闔上了正院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