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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沁在最後一絲清醒還未消散之際,將他們推了出去:「多謝幾位大俠的出手相助,主子睡了,想必你們也乏了,快去歇息吧。」
爾後就扣上了房門。
屋外的風還有些寒意,四人就站在月色下久久未挪步。
最瘦小的黑衣人發了話:「仁哥,我怎麼覺得幹這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他們四人都是,被孟村的老村長收留,因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老村長就按照祖訓《孟子》中的「仁義禮智」取的名,倒也好記,從大到小分別為孟仁,孟義,孟禮,孟智。
孟仁未語。
邊上的孟義替他回了話:「小智,我們第一次打劫,能劫走人就不錯了,看她們身著華服,腦子糊塗,剛好可以多要些錢。」
孟禮呵呵樂道:「這兩姑娘都挺好看的,如果能留下做媳婦就好了。」
……
孟仁取下面上的黑巾,毫不手軟地拍了三人的腦袋,沉聲道:「別忘了我們的初心,成就感?還真想打劫幹一輩子啊!還有你,我們又不是奸擄拐掠之徒,做什麼媳婦?!收了錢就趕緊將人送回去。」
「都去睡吧,等她們醒來再說。」
另外三人乖巧地頷首,可又迅速抬起頭,窘迫問道:「仁哥,她們把我們唯一的床榻佔了,我們睡哪啊?」
再次被孟仁捱了一頓呲:「馬廄,牛棚,後竹林,到處都是地,哪裡不能睡!」
第二日,日頭高漲。
「主子,主子……」芳沁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吹進耳畔。
姜如傾緩緩睜開眼,長睫輕顫,這時的感官才漸漸活泛了起來,馬味,汗腥味,草味……都湧進鼻腔,不遠處還要低低的牛叫聲。
氣味並不好聞,她搓了搓鼻子,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坐起了身,看到小木箱正穩穩地放在木桌上,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姜如傾下了榻,伸了伸懶腰,放鬆道:「沁兒,我們真的就這樣逃出來了,真好啊。」
往常芳沁早已應聲,但今日她說的話像被拋擲空中,姜如傾轉身,見她面色頹喪,便問怎麼了。
芳沁欲言又止,嚥了咽口水小聲道:「主子,我懷疑我們真入了賊窩。」
姜如傾怔了怔,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裡完全沒有馮涔的身影。
她往窗外看去,四處是鬱鬱蔥蔥的綠竹林,有兩人穿著粗布衫袍交談著,姜如傾挪至牆邊,豎著耳仔細傾聽。
「仁哥早間去打探訊息,說是那間客棧的人清晨就走光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丟了這兩姑娘。」
「唉,昨晚不就看出來了?這兩人胡言亂語,抓她們還高興得很呢,可能就是兩傻子,那些人巴不得扔了的,我們倒成了冤大頭了。」
「再弄不到錢,只能眼睜睜看老村長死了。」
「哎……」
姜如傾聽到悅來客棧都走光了人,心顫了顫,那人倒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狠心,連做做樣子找一找都不曾有,拍拍屁股就若無其事地上路了。
這樣全天下都不知道大齊的公主丟了,裴文簫只要在路上找個順眼的女子說是五公主,塞入轎子帶到魏國,誰也不知道真偽。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在大齊的種種討好果然都是演的,什麼一見鍾情,什麼喜歡,什麼捨不得,都是轉瞬雲煙。
這樣也好,把她僅存的一絲不告而別的愧疚感都吹散了。
現下唯一可以使姜如傾釋懷的是,這四人倒也不是真得壞,只是為了錢,這就好辦得多。
姜如傾握了握芳沁的手,低語道:「莫怕,我們遇到好賊窩了。」
半晌,他們口中的仁哥踏馬從寨子外回來。
姜如傾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