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淺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是你,所以起了慾念,因為有了慾念,所以放不下,因為放不下,所以捨不得將你自己留在這裡,想把你一起帶走。
那是他們最甜蜜的一段時光,但現在回想,卻是鑽心刺骨的諷刺。
裴文簫明明說了那麼多次的捨不得,到最後,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拋棄了她。
他的捨不得,對她而言,太過殘忍。
信箋上的「捨不得」落了一滴淚珠,水墨暈開,像散落的雪霜。
姜如傾拿手背擦了擦,她覺得自己好沒用,裴文簫只要輕輕一勾,她的心就忍不住變得一片軟塌塌,毫無招架之力,她這一世見過他後,背地裡都哭了多少回了。
這可不行。
砸不進對方心裡的眼淚,一滴都不該留。
她一定要擺脫這種不合理的心軟,以防再次掉入他的陷阱。
「公主怎麼哭了?」芳沁趕緊掏出錦帕,溫柔地擦著她的眼角,「可是被歹人的信紙嚇到了?」
芳沁從接到和親詔書的旨意後,就開始打理前往魏國的行李,在整理衣櫥時,這封信箋抖落在地,無意間開啟,她被嚇得不輕,心裡暗憤道這歹人不僅膽子大,還是個好色之徒,送信也就罷了,還專門放在公主的浴袍內,實在是非正經人。
姜如傾搖了搖頭,道了聲沒事,縴手握著信端,置於燭臺之上,火舌沿著信邊一寸一寸地往上蠶食,直至全部吞沒。
她的神色在火光中很是沉靜,無波無瀾。
但芳沁仍不放心:「公主,這人說要帶走你,是不是一種警告?他是不是要在和親路上搶婚?我們是不是該將此事告訴裴大人?」
在她眼裡,裴文簫放著母家顯赫的三公主和七公主不娶,反而欽點娶姜如傾,更說明瞭對自家公主的喜愛,光是這一點,芳沁就覺得比其他趨炎附勢的凡夫俗子要強得多。
如果主子真有被他人搶走的風險,她覺得作為公主未來的夫君的裴大人不會置之不理。
哪想到姜如傾拍了拍手上的灰燼,淡淡說道:「告訴他也沒用。」
「為何?」芳沁不解地問道,「我看那裴大人的舉手投足間對公主很是喜歡,如果他得知此事,必會傾力相助。」
「哦,」姜如傾倒是好奇起來,「沁兒如何看出來的他的喜歡?」
芳沁從書架上拿了一盒青瓷小瓶,說道:「下午公主出宮了有所不知,這是裴大人託顧公公特意送過來的,說是要記得幫您早晚各敷一次,正值梅雨,潮得很,小心傷口感染了。」
姜如傾握著青瓶,是昨晚給她上藥的那支,她眸心微動,原來那人今天是先進宮來送了膏藥,爾後才去的茶舍。
聽芳沁繼續說道:「公主,我看那裴大人滿目都是你,若真是那歹人有意擄拐,他定不會坐視不管。」
姜如傾笑道:「沁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口中的歹人就是他。」
這下輪到芳沁大吃一驚,她怎會想到心中怒斥的好色之徒竟是未來的駙馬……
姜如傾解釋道:「那夜他前來是為了送我口脂,但奈何被錦衣衛追查,不得已躲在浴桶中方得以脫身,但全身濕透,我就將浴袍給他換上了。」
「公主,你和裴大人也太浪漫了吧!」芳沁由衷開心。
姜如傾一偏頭,就看到她兩眼冒著紅心的氣泡,就知道她已經對此事進入想入非非的境界,趕緊打住:「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去詔獄?」
芳沁抹去了哈喇子,回神過來:「是啊,駙馬爺為何要深夜前往那麼危險的地方?」
姜如傾轉著青瓶,整肅道:「沁兒,你聽好,裴文簫不會成為我的夫君,大齊的駙馬,永遠不會。你想啊,他是魏國人,卻深夜前往我們大齊的獄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