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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姜如傾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她竟有種偷情被當場抓住的羞恥感。
幸而她的大腦還沒被藤蔓纏籠,飛快在組織被裴文簫抓住後拷問的措詞:裴大人好巧,我和涔涔真的沒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一定會幹什麼,你別多想,我穿男裝墊肩墊增高鞋墊,絕不是再想去那個牢什的漪翠院尋歡,你別誤會。
裴文簫凜冽的吐息已經從後方襲來,姜如傾覺得要暈眩了,手已不聽使喚地在袖下抖如篩糠,但她仍不忘給自己鼓勁,在暈倒前,她一定要把這段肺腑之言說完!
她已半闔雙眸,等待他的召喚,她已開始想像他的開口是略帶氣惱的「姜如傾」還是唇角微勾的「小孩」。
但未曾想,裴文簫竟從她身邊走過了!
姜如傾目瞪口呆。
她都能感受到他經過的那陣風,飛快又不帶遲疑地和她擦肩而過。
一身月白錦袍隨風飛卷,好一派倜儻俊逸。
她看裴文簫揚起玉骨扇,拍了拍她前方的侍者:「你手中的這是什麼茶?」
侍者捧著黑漆描金的託盤,頷首道:「大人,此茶乃雲廬山上採摘,名為……」
姜如傾見他們交談,從裴文蕭的背後趕緊逃離,往廊下的拐彎處走去。
但耳朵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豎聽著裴文簫那裡的動靜:「哦,高山輝白,馮涔,給我打包一些帶到魏國,我看傾傾還挺愛喝。」
聲音已經遠去,那般壓迫感也早已不在,可姜如傾卻停駐了腳步,倚著牆,秀鼻發酸。
他說的是,她愛喝。
難怪那個侍者經過的時候,姜如傾覺得茶香熟悉,原來是昨晚和他一起喝過,她有意無意地多喝了幾杯,都被裴文簫看在了眼裡。
被珍重的感覺真好啊。
它能讓你切實感受是被愛的,被珍視的,被放在心上的。
姜如傾好不容易安撫好的悸動,又開始絲絲縷縷地牽引著她,撓著她,折磨著她,讓她陷入患得患失的自我懷疑中。
她總是會被這樣的細節打動,又打敗。
她今日來找馮涔商討得是,如何逃離他。
可他想到得都是,如何對她好。
姜如傾垂眸,看腳上的黑靴面上飛濺起一滴淚。
夏雨也如期而至,淅瀝而落。
—
「觀心」室內。
裴文簫看向木窗外的瓢潑大雨,傾盆滂沱落入湖中,透過重重雨簾,隱約能看到有人在湖邊的廊廡下飛奔。
一身鴉青。
他有印象,聽到馮涔喚他「周公子。」
「我來之前,是那個周公子在和你下棋?」裴文簫點了點遠處,那身背影,他莫名有種熟悉感。
馮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閒適得說了聲是,爾後不動聲色地關上窗,佯裝怨怪道:「這雨下得來勢洶洶,你光顧著看,也不知道關個窗,淋到棋怎麼辦?我這棋盤可是價值不菲。」
又吩咐侍從:「給舟公子拿把傘,這麼大的雨淋出病可麻煩了。」
侍者應是就退下了。
裴文簫聽著雨打窗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倒是對這位周公子很是上心。」
語氣鬆散,像是閒談一問,但讓馮涔想到某人之前對他的半是警告半開玩笑——
「你要想冒著兩國交戰的風險搶婚,也不是不可以。」
他沏茶的手不禁抖了一抖,現在並非他想搶婚,而是某人的未婚妻膽子屬實大得很。
茶碗裡的水泛起比平日更深的漣漪,他用餘光覷了眼裴文簫,幸好他眼神著附在棋盤上,並未發現異樣。
馮涔扯了個淡笑,回道:「畢竟是未來東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