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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辭誠懇到讓她的鼻子發了酸。
姜如傾覺得自己沒法再好好的站在他眼前了,明明是她想學他的語氣逗逗他,但卻讓自己潰不成軍,她今晚已失控太多次,再淪陷,恐會萬劫不復。
宮門就在身後。
姜如傾故作瀟灑地道了別,但在宮門快被闔上的剎那,她轉頭,看裴文簫還站在那裡和她相視而笑,玉骨扇在手側,長身如玉地挺立站在那裡,她的心忍不住被糾疼。
如果她未重生,未經歷那麼多事故,依然是那個剛過及笄的五公主的話,看到未來夫君如此貼心溫柔,此刻應該會滿心歡心吧。
在宮門徹底掩上的一瞬,姜如傾深吸了一口氣,「等等。」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雙腳已不聽使喚地從飛奔了出去,後側有萬般熱浪在推搡著她往裴文蕭方向湧去。
她說服自己只是給這樣美好的夜晚,畫上個完美的結局,不談日後,只話今朝。
畢竟他還沒成為那個滅齊國,遞和離的裴文簫,他今日只是救她於漪翠院,又細心為她上藥的少年。
她相信了裴文簫今夜所說的真心。
姜如傾在他眼前站定,看他滿是驚訝,她有些想發笑,畢竟很少看到凡事都運籌帷幄的裴大人,能有方寸盡亂的時刻。
他的嘴角是抑制不住地在上揚,竟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在原地飛旋。
胸腔空曠,傳來他的雷鳴般的心跳,他一句未言,但處處都訴說著他的歡心。
過了很久,裴文簫才把她放下,但卻沒捨得鬆開,攬回懷裡。
姜如傾覺得自己已頭暈腦旋,被他的旋轉,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滾燙。
「裴文簫。」她的臉微微發熱,輕聲叫了他的名字。
「嗯?」
他把她稍稍拉開了點,皎如日星的瞳仁看著她,「有話要說?」
裴文簫知道,她的眼睛向來都很好看,清瑩秀澈,不染一塵,澄淨得如早間在竹葉上的晨露。
但他在前世從未看到過她如此篤定的眼神,坦然自若,對一切都掌控於心的自信。
她明明就站在他眼前,他卻覺得她要扯斷他們中間的那根線,自己遠走。
「想說什麼?」他的聲調竟略顯委屈。
姜如傾的心一下就軟塌了。
她沒有遲疑地上前,目光炯炯,像是在許諾:「裴文簫,你要記得,我此刻是真心的。」
此刻是秉著真心想嫁給這個為她動心的少年,她想讓他回憶起今天是美好的,所以她今天不想撒謊,跟著心走。
她是在回答他問的。
姜如傾看到那人的肩膀明顯地一鬆,如釋重負地攬過她,滾燙的手掌緊緊地環抱著她,比以往的擁抱都要緊密,讓人無法抗拒。
呵,一聲低吟的輕笑,和信馬由韁的風一起吹進了她的耳畔。
頭頂上有他低啞的聲色傳來,伴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令她心尖顫了顫。
他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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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姜如傾還沒法從他的「我知道」中回過神,那般的極致溫柔,令人沉溺。
站在禪熙茶舍的臺階上,她拍了拍精緻小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晚的放縱還不至於讓她迷失。
「是舟公子吧?」
茶舍的侍者很快就從門內迎了出來。
姜如傾莞爾一笑,看來沒找錯人,馮涔完全領悟了話中意,知道她今日會化名「舟公子」,前來找他。
她一身乾淨利落的鴉青錦袍男裝襯得膚色白皙,頭戴冠玉,手拿摺扇,活脫脫是個俊俏十足的小郎君。
侍者將她引至名為「觀心」雅間的門口,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