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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方覺此話此話有些酸,她當時只想著趕緊離開,也沒去細想為何要酸,顧不上裴文簫的面色發沉,拉過芳沁就往蘭池宮的方向大步邁去。
一路樓臺亭閣,雕欄畫棟,假山堆砌,宮閣相依,山泉河水汩汩,人隨景移。
設宴在臨湖的亭臺上,三面滿植花木,將水榭掩映於綠叢當中,一面環水,將榭臺延伸至出了寬敞的圓臺,伶人在臺中央輕歌曼舞,搖曳淺唱。
儘是奢靡。
時間尚早,現在入席的人還寥寥,都在這私家園林處轉看,姜如傾坐定,因是私宴,男席和女席並未單獨隔開,兩人一長桌,但排辦司還是動了心思的,每個桌子上都放了木製桌卡,上面刻著入座人的名字。
姜如傾掃了一眼,她邊上的木牌刻了「馮涔」二字。
她淺淺揚了揚嘴角,父皇還真是煞費苦心,將她和馮涔一桌,也好,這真是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正順她意。
「公主,馮公子來了。」芳沁低頭耳語。
姜如傾抬眸,跌進一雙笑盈盈的瞳孔裡,一襲淡綠領袍配暗紅下裳,腰間別著一個小玉葫蘆,俊俏的五官雖柔和,卻比卷帙上的要更顯妖嬈。
她從沒看到過一個男子穿紅裳能如此美艷。
但看出來他應該很喜歡紅色,這一點瞬間提升了姜如傾對馮涔的好感,眉眼彎彎,言笑晏晏,點頭示禮:「馮公子好。」
她看他稍愣,但很快笑眯眯地回禮:「五公主好。」聲調溫潤,掩飾不住的嘆賞,「恕在下冒昧,五公主是我見過最適合穿紅衣的姑娘了,簡直是鏡中貌,月下影,灼若芙蕖,荷花羞玉顏。」
讚美之詞無論是否是恭維,聽者皆會歡愉,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姜如傾亦如是,心頭剛剛的堵塞感被舒緩了不少,很是大方地回贊道:「彼此彼此,馮公子也是本公主見過最俊美的男子。」
兩人相視,開懷大笑。
裴文簫好不容易擺脫那兩人的糾纏,急沖沖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兩人坐在席間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杯酒言歡。
他冷哼了聲:「還沒開席,你們倆倒是先喝上了,齊國的禮儀可見一斑。」
姜如傾眸心微動,又拿禮節說事,上一世的洞房花燭他就說她粗俗,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舉了舉小玉葫蘆:「我們可沒提前偷喝筵席上的酒,這是涔涔新釀的梅汁,特意給我嘗嘗,哪像你一毛不拔。」
涔涔?這麼快就給其他男人取小名了,那個男人還在姜如傾背後沖他眨了眨眼,盡顯無辜。
裴文簫被氣笑了,他以前得在床上哄她多久,才能眼巴巴地讓她喚他的小名?
「好啊,我一毛不拔,」他眉峰微挑,一把拿過小玉葫蘆,「那我就再順手牽個酒,嘗嘗這梅汁裡到底下了什麼迷魂湯。」
姜如傾氣急,想去奪他手中的葫蘆,亭臺傳來——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跪地叩拜。
待皇上和皇后坐上主位後,大家紛紛落坐入席。宮婢端著美酒佳餚,悉數呈上,裴文簫單獨一桌,坐於皇上下側的左首處。
姜如傾冷冷地看著那人,如挑釁般執著玉葫蘆,一杯接著一杯獨酌著梅汁。
「太可惡了,那麼酸酸甜甜的梅汁,我才嘗了兩口,就被那人搶走了。」她咬牙切齒道。
馮涔湊過來,順著她的眼神,饒有興味地說道:「公主,我看那裴大人對你很是在意呢。」
她惡狠狠地將手中的瓜子一個個捏碎:「他這都是演的,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狼子野心。」
「哦?演的?」馮涔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是這樣評價裴文簫的,他很是好奇:「看來公主對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