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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傾看著父皇的眼神裡滿是對她的考究和猜測,心生悲涼,他懷疑她了,這父女情分真是淺薄至極。
她心中暗暗發笑,上一世她可是為了他的「傾兒,給父皇十年,定接你風光回齊」的一句話,絞盡腦汁百般討好裴文簫。
可他對她的信任卻輕如薄蟬。
她很是慶幸自己提早思量了未來的親事,否則以她父皇今日的做派,接見完裴文簫後,她恐怕又得和鎮國公府掛上鉤了。
姜如傾眸光微閃,纖長的睫毛撲騰,臉色熨燙的發紅,佯裝不懂齊王所說的話中意,櫻桃小唇喃喃輕掀:「父皇,您忘記去歲及笄時,您送給傾兒的賞賜中有一副山水畫?」
齊王怎會記得,封賞的及笄禮都是內侍準備的,他聽她繼續往下說。
「我見這畫實在可心,閒得無事就讓芳沁去打聽打聽這山水圖出自哪個名家之手。」見她縴手指了指馮涔的畫像卷帙,嬌羞道,「未想這畫家竟如此俊朗,這才貌,尋常女子很難不一見傾心吧?」
齊王細看了看她的神情,青春年少之時最是藏不住事,小五確實是像足了跌入情網的小女子狀,不像有假,看來是他想多了。
姜如傾眨了眨眼,如撲閃的蝴蝶,很是靈動,繼續說道:「父皇當初不就見了母親的畫像就愛上了麼?」
齊王倒沒想到姜如傾還會將他搬出來拿喬,老臉不禁一熱,想當初他的確是在微服私訪時,在一處畫館偶瞥見她母妃的容顏,就記在心上了。
雖說這事人盡皆知,但搬到大庭廣眾下來說,他的龍顏略有不悅:「放肆!這能相提並論麼?你和那馮家公子都未見過,也不知他人品何許,就上趕著嚷嚷要嫁給他,婚姻大事如此草率,這傳出去還像不像話!」
但同時也放下了心,少女情動什麼糊塗話都敢往外說,看來的確就是小姑娘家的兒女長情了,齊王徹底打消姜如傾結黨營私的念頭。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君威的震懾還是令人不寒而慄的。
「父皇息怒,是傾兒失言了。」
姜如傾的額鬢已有細汗沁出,她的大腦迅速運轉著,推敲著齊王所說的話,這似乎對她提議要嫁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感,父皇之所以這麼氣惱,是覺得她態度太輕浮,沒見過馮涔就說要嫁給他。
既然如此,那就讓彼此見面不就得了?
窗外陽光溫柔,她定了定心神,抬著溫柔的眉眼,道:她覷了眼齊王的面色似有緩和,往下說道,「傾兒有一計,能知這馮涔是否為良人。」
齊王冷眼看著她,道:「說來聽聽。」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姜如傾笑道:「司禮監這兩日必會籌備宮宴歡迎魏國鎮國公,那藉此宴會上邀請馮涔,讓傾兒和他見上一面,如果馮公子對女兒無意,傾兒就當自己一廂情願,絕不趨附。」
此話說得坦坦蕩蕩,面色一派天真爛漫。
但若真是五公主死乞白賴地要嫁給馮涔,這和親怎麼辦?他環顧四周,有些後悔當時沒遣退這些下人,倘若他現在拒絕了傾兒的賜婚請求,恐怕明日就會有落下齊國的君王刻薄,失了母妃的公主沒人疼的話柄。
此事明天必會落得沸沸揚揚。
齊王有些傷腦筋,語調微沉:「你倒是有主意得很,此事先容朕考慮考慮,退下吧。」
姜如傾撐著地緩緩起身,褔了禮:「多謝父皇成全,女兒就不多做叨擾了。」
考慮就是有希望,她已然十分了解父皇所顧慮什麼,不就是沒找好去魏國和親的接盤人麼?
如果說她在進殿前,還對此事懷有一絲愧疚的話,那現在她完全釋然了。
如果他父皇真捨不得公主出嫁,大可以從宮女中找到適合的人選,懂規矩還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