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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目中滿是溫柔,他從懷裡掏出拜帖,交給青枝。
「護衛們醃臢,會髒了佛門清淨地,你帶上幾個丫頭,把咱們事先備下的佈施搬出來,還有給陸姑娘帶的被褥、衣裳也拿上,進去將拜帖呈給竹燈主持,就說後學俗人陳南淮來給她老人家請安。」
「是,奴這就去。」
青枝答應著,隨即招呼管事媽媽和丫頭們往下搬東西,不一會兒就堆滿了山門前的空地。貴到小葉紫檀的佛珠和分量十足的銀錠,賤到女尼們穿得鞋襪、米油等,全都齊全。
等清點好後,青枝整了整衣衫,隨著早都迎出來的小女尼進了慈雲庵。
……
等在山門外的陳南淮有些忐忑,在原地來回走動,時不時踮起腳尖,抻著脖子往裡面看,青枝已經進去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不過送張拜帖,需要這麼久?
陳南淮心裡煩悶,驀地瞧見伺候他的書童百善竟在庵外的老槐樹下撒尿,把山門口瞧熱鬧的幾個年輕小女尼臊得臉通紅,嘴裡連聲阿彌陀佛,低著頭退了回去。
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叫護衛立馬把百善按住了,狠狠地打了十來棍。
等稍微解氣後,陳南淮嘆了口氣,腦中全是令容清瘦的纖影。表妹心思細敏,從不願給別人添一丁點麻煩,這回聽見他要親了,加之爹爹的態度也冷冷淡淡的,這丫頭麵皮薄,竟悶聲不響地回了曹縣,顯然是刻意避嫌。
難不成梅盈袖當了陳家大奶奶,令容就一輩子不回家了?沒這個道理,她怎麼連個遠近親疏都分不明白。
正在此時,陳南淮瞧見青枝急匆匆地跑出來了。
「怎麼樣?」陳南淮急忙迎上去,一把抓住青枝的手,問:「表妹說什麼了,可願見我?」
「爺,疼,疼。」
青枝掙扎著躲開,她甩了下痠疼的腕子,嘆了口氣,上前扶住陳南淮,柔聲道:「陸姑娘說多謝爺的佈施,她和竹燈主持這些日子在釋譯佛經,就不見紅塵客了,雪地裡涼,讓爺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還有五六日就過年了,快回洛陽去罷。 」
「她這是什麼意思。」
陳南淮臉拉了下來,抬腳就要往庵裡走,沒走幾步,又生生停下,這般反反覆覆了幾次,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身上的大氅一把扯下,摜在地上,陰沉著臉,對身後的青枝道:「你進去告訴她,我現在去那邊的涼亭坐著,她一日不出來,我就等一日。」
青枝哭笑不得:「這多不好,爺就算不顧念自己的身子,也要為表姑孃的清名想想。」
「要你多嘴,快去!」
陳南淮瞪了眼青枝,催促著青枝再進山門。
一陣冷風吹來,陳南淮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冷啊疼啊的,只焦心見不著表妹。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陳南淮瞧見青枝跑了出來,見這丫頭秀眉微蹙,面上愁雲密佈,男人心又涼了半截。
「怎麼樣?」陳南淮緊走幾步,迎了上去。
青枝搖了搖頭,勸道:「算了吧爺,陸姑娘說爺已經大了,是要成親做爹的人了,不能再似過去那般胡鬧。她知道爺惦念著她一個人在這兒,要接她回洛陽過年,只是她近日在吃竹燈主持配的藥,身上還有重孝,怕是會衝撞了新人,等開春後…」
「衝撞誰?誰是新人!」
陳南淮憤恨地甩了下袖子,狠狠地踹了腳青枝,把火氣遷怒到傳話人身上,喝罵:「沒用的東西,素日裡搬弄口舌的機靈勁兒哪兒去了,這點差事都辦不好。」
陳南淮想要衝進庵裡,可又不敢,最後悶著頭,快步走到涼亭去,雙臂環抱,坐到石凳上。他瞧見婆子丫頭們急忙從車裡搬出厚毛氈,想要封住涼亭,又見青枝抱過來個暖爐,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