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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康心尖徒生的怒氣無論如何也遏制不住,連帶語氣都尖酸刻薄,「這不是前段日子剛涼了婚事的溫侍郎?」
溫姝抬目與祁康對視半晌,最終兩排漆黑的睫毛落了下來,「下官見過祁世子。」
祁康那日親眼見新娘子跌跌撞撞跑出來,沒幾日回了揚州便尋了短見。
他知道是祁睿從中作梗,本以為溫姝與祁睿將勢同水火,卻萬萬沒有料到溫姝竟又於祁睿滾在了一起,出言嘲諷道,「那死去的新娘是否知道自己的丈夫與仇人又一次同榻而眠?」
祁康生來就是親王府的世子,雖沒什麼心機卻並不良善。
與其說他在為一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抱打不平,倒不如說是為了掩蓋自己野火一般沸騰的嫉妒之心。
他的脾氣沒有辦法對著祁睿,便燒在了溫姝的身上。
枉費自己在溫姝大婚當日還心中記掛。祁康心中雖極盡貶低溫姝,對上那張面頰到底沒有辦法將怒氣悉數傾瀉而出。
溫姝彷彿沒有聽到祁康口中的誅心之言,「下官如何與世子爺有什麼關係?」
祁康手中摺扇指著溫姝,口不擇言道,「本世子……本世子這是怕你這個禍水帶壞七哥!」
溫姝未多看祁睿一眼,「既然如此便盯好太子爺,讓他再莫尋下官的麻煩了。」
祁康盯著溫姝離開的背影,一腳踹飛了地上的石子。
那石子飛了起來,溫姝頭上一痛,身形微晃,後來再度挺直了背脊,一如幼年面對溫家兄弟欺辱時候般沉默且隱忍。
祁康沒有看到背對他的少年寬大袖中的手攥成了拳,也沒有等到背對他的少年回頭,氣急敗壞地一拳頭砸在了太子府門前的朱紅梁木上。
他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那石子砸在頭上疼不疼。
溫姝頭上的傷不重。
一塊石子的傷害對一個早已千瘡百孔的人而言驚不起半分漣漪。
翠微在他回府後替他包了厚厚的一層紗。
溫姝頭上的血似乎沁到了眼睛裡,又從眼睛中淌成鮮紅的淚。
溫姝活了十七年,生而為人的十七年卻磕的頭破血流。
於是在溫姝十七歲的時候他決定當一隻鬼。
他在寫著「溫殊」二字的牌位前點上了香,白色的蠟燭閃爍著幽幽的光。
第七十五章
溫姝離開後祁睿吩咐了下去不再為難桑英。
祁睿還不知道丟失多年的國璽此刻安靜地置放在東宮正廳最為醒目的神龕中。
沒幾日薛家秘密在皇帝面前告發太子私藏玉璽一事。
「太子私藏玉璽多年不肯上交,老臣聞到風聲才知這麼多年國璽竟不在陛下手中!東宮這是存了什麼心!」
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刑部的人徹查。
這案子便交到了剛剛升職的林奉儒手中。
太子府被禁衛軍封住的那一天是興平十二年的七月初三。
禁衛軍去東宮之前,禁衛軍的統領易釗已經被控制。
事出突然,東宮同易家沒有任何準備。
沒有人知道這群如狼似虎的兵在太子府中尋找什麼東西。
這座歷經數朝的宮殿幾乎被一夜之間翻了個底朝天。
天色暗沉,火把整齊地亮起來,東宮被鐵甲圍的水洩不通,正門前的石獅緘默駐立。
溫姝站在林奉儒的身後,漆黑的眼瞳映著火光。
林奉儒負手而立,眉目清俊,神情端肅,紅色的衣袂獵獵作響。
刑部尚書就要告老還鄉,或許再過幾個月眼前的青年就要成為晉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尚書大人,繼他的父親之後再度成為天下士林的楷模。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