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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漸高,烈陽當空。
本該是曝曬難忍的時候,偏偏後門的角落裡栽了幾棵大樹,茂密的葉子將這塊地兒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和別處相比,有種天差地別的陰涼。
守門的婆子都被支開了,此時後門處竟然空無一人。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影偷偷摸摸的出現在牆角處,他左顧右盼,形跡可疑。若非身上那件長衫,只怕要被人當成賊子捉起來不可。
那人轉過頭來,露出的面容異常熟悉,赫然正是以秘相挾的盧傳義。
只見他眼下青黑,眉宇間滿是陰鬱之氣,可見這些時日過得極為不好。
可不是嗎?若非見著身邊人全都步步高昇,而自己前程已斷,又怎麼會出此下策,來此一趟。
盧傳義等得有些久了,他站在外頭的烈陽下,滿頭大汗。卻又畏懼於府裡的侍衛,擔心裡面埋藏著陷阱,不敢輕易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焦躁得團團轉時,終於看見不遠處緩緩走來一道瘦長的身影。
那人攏著袖子,眉眼低垂看不太清。只讓人覺得他的神情一定是漫不經心的,走路的姿勢有種獨特的韻味,叫人怎麼也移不開眼。
盧傳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痴痴的看著,只配著那張陰鬱落魄的臉,怎麼看都透著怪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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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堯——!”
他快步就要走過去,卻又突然被釘在原地。
只因為那青年厭惡的眼神。
於是剎那間,盧傳義的臉色變得扭曲起來,他愛慕的眼神一點點消失,變成一種混雜又難懂的神情。似恨似怨,要怒欲憤。
難以啟齒的鄙薄嫉恨,又雜糅著割捨不開的痴迷。
這矛盾迫使他大罵出聲,“你裝什麼清高,以為誰都跟姓虞的蠢貨一樣捧著你嗎?”
岑堯神色不變,掏了掏耳朵走過來,只擰著的眉頭間略顯煩躁,催促道,“你約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麼,趕快點……”
他每日要忙的事情那麼多,哪裡有功夫陪這人閒聊。
此刻見了人還沒一刻鐘,岑堯就已經有些不耐了。
而盧傳義卻是被他輕飄飄的語氣給刺激到了,他喘著氣,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後直勾勾的看著人。
語氣意味莫名地道,“我找了你那麼多次你都不來見我,非要我拿出最後的手段來。你看,我一提到玉佩,你不就自己出來了麼?”
他說到這裡,彷彿掌握了主動權一樣神色緩和下來,甚至越來越自信。只一雙充滿邪氣的招子不停地轉動著,怎麼看都像是懷著不好的心思。
“我也不想以此來威脅你的,可誰叫你們也太不知避諱了,這不就讓我猜出來了嗎?”
盧傳義看著對面那姿容出眾又神色冷漠的青年,不禁又恍惚起來了。若說之前的岑堯還是那個孤僻刻薄的岑府庶子,眾人紛紛避之不及,尚且可以肖想。
可如今他在昭王府裡被金尊玉貴的養著,見過達官貴人,用過奇珍異寶,出入的都是常人一貼難求的場合。
這一身氣度悉數都被流水般的銀子給堆砌起來了,遠遠望之,竟有種高不可攀的樣子。
從前微微踮起腳尖就可以隨意攀折的嬌豔海棠,變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這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可越是這樣,盧傳義就越是想讓那張臉上露出破功的神情。
他這般想著,竟隱隱有些興奮起來了,他道,“那日詩會上被帶走的時候,我就見那虞瑾偷偷往你手上塞了個什麼東西。”
“後來一打聽,你果然不僅沒跟我們關在一起審問,還什麼刑罰都沒受就被輕易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