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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家常菜,烤條魚,湯是最簡單的——康寶濃湯,蛋一打,兩人份的湯品上桌。
她的動作必須比快更快,因為她的老闆很沒品,肚子餓會趁機整人,所以她——不給他機會。
端菜上桌,安頓好碗筷,她縮到廚房裡切水果、泡咖啡,這時候,她特別感激母親,母親總是對她說:“即便你是弱勢,也沒道理要求別人同情你,你要自立自強,別人學一項東西,你要花精神學三樣,儲備更多實力,才能幫你在社會立足。”
就是這樣的觀點,造就今日的尹亮君。
她是獨生女,可是從小她就要開始做家事,用工作賺取零用錢;當別人取笑她是聾子時,她正坐在鋼琴前面學習音樂;當同學孤立她,她認為人們對聽障人士有諸多不解,於是把助聽器借給同學,並和同學分享聽不見聲音的安靜世界。
她光明樂觀,積極進取,挫折只能讓她短暫休息,不能教她裹足不進。
從廚房端出水果,工藤靳衣已坐在餐桌前面吃飯,他吃得很香,好像入口的是魚翅鮑魚。
“怪物,不愛龍蝦愛蝨目魚肚,分不清三百五和三十五的差別,這種老闆想賺大錢,一定很難。”亮君喃喃自語。
這是她另一項特質,只要她低頭,就習慣自己對自己說話,老以為別人和她一樣,沒戴上助聽器便聽不見聲音。
夾一口肥嫩嫩的魚肚,靳衣把笑連同魚肉含進口裡。
冷眼望亮君,低頭員工還在批評老闆。
“菜炒得太淡了。”他偏愛高油高熱量,這種清淡食物不合他胃口。
“什麼?”她抬頭問。
“菜味道太淡,你沒有放鹽巴?”
“有啊!”
缺乏工作經驗、不懂尊卑觀念的亮君,竟搶過他的筷子,夾一口蔬菜,嚼兩口,品嚐。
“味道很棒,你試試。”
說著,她夾一筷子章魚芹菜送到他嘴邊。
他沒多想,便將東西含進嘴裡,嚼兩口,眉皺。
“太淡。”
“我懂了,你喜歡重口味。這樣不好哦,久而久之,你的腎、心、肝、肺連同血管都會變得不健康,也許你現在不覺得怎麼樣,等年過四十,你就知道,坐在輪椅上讓人推來推去是很可憐的……”
他講一句,她念一串,嘮嘮叨叨像老媽子,靳衣沒見過哪個聽障人士比她更愛說話。
“閉嘴!”
他一喊,她摀起嘴巴,不過,三秒鐘,她又忍不住了。
她偷偷開口,自以為很小聲,卻忽略他的聽力在正常範圍。“愛生氣,也不想想人家是為他的健康著想,再過幾年,等他真的躺在加護病床時,就會知道我是多麼用心良苦。”
“我叫你閉嘴。”他又喊。
她看他,眼睛睜大大,嘴巴抿緊緊,訝異他“聽得到”。
她應該對他的態度恐懼的,可是她沒有。
“坐下。”靳衣說。
什麼?他說坐下?亮君指指自己,用眼神問他。
他面無表情,單單盯住她,在心中讀秒,看她要多久時間才會理解他的意思。
緩緩的,她輕輕坐下,屁股三分懸空,不敢讓屁股過分依賴椅子,這叫作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她解讀錯他的意思,彈起身的時間會縮短在一秒鐘內。
“吃飯。”
靳衣下達命令,這個命令違揹他的本意,他原是要修理她,讓她一步步學習狡詐才是最佳生存之道,不過……她全身上下不到三兩的瘦肉,激發他少之又少的同情心。嗯,這代表了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空間,存放著少許良知?
他叫她吃飯?嗯,是不是她聽錯?她轉身調整助聽器頻率。
亮君偷眼望他,發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