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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宿舍樓下。
開學不過半周,已經有不少暑假勾搭上的情侶抱成團親的難捨難分。
姜皚扒了扒頭髮,看向面前的人,有點尷尬。
江吟對此見怪不怪,雙手抄在褲兜裡,下頜揚起,「進去吧。」
姜皚:「學長,你難道不想問問我為什麼會踢垃圾桶嗎」
她說這句話時,表情認真,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
江吟心思微動,手臂抬起搭在欄杆上,「為什麼要問?」
語氣頗為雲淡風輕。
姜皚眨眨眼,她料到這種回答了——他們又不是多好的關係。
只不過是普通,再普通不過的校友。
她輕扯了下嘴角:「也是。」
說完,耷拉下腦袋轉身朝宿舍裡面走。
江吟出聲叫住她:「姜皚。」
他直起身,一向冷淡的語氣終於有了波瀾起伏,「每個人都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你只不過是比正常人劇烈一點而已。」
姜皚腳步霎時頓住,江吟說的這句話不停迴蕩於腦海中,將她捋好的思緒攪得一團亂。
他把她的這種病態宣洩,看作正常人也會有的行為方式。
姜皚垂至身側的手握成拳,心中那塊窟窿開始奇異地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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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過去一大半,剩下的時間除了準備檢閱儀式和軍體拳外,訓練內容增加了匍匐前進和臥倒等對女生不是很友好的非常規性動作。
連長分解動作教完,喊口號讓大家分步訓練。
江吟今天上午有課,沒來跟訓。大家的懶散勁兒上來,隨哨聲練了好多遍都不達標,最後連長沒有耐心了,到隔壁連隊找他好哥們來教。
隔壁連長是出名的辣手摧花,被人戲稱為「炸藥包」,隊伍裡傳來不小的哄鬧聲。
身邊的姑娘怨念:「副教官怎麼還不來啊,我們馬上被摧殘死了。」
有人附和:「現在才知道學長多麼溫柔。」
姜皚聽著姑娘掐細的聲音心底膈應,側目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對方也在看她,四目相對,那女生先別開視線,自覺噤聲。
姜皚苦悶,她有那麼嚇人?
炸藥包搖著口哨走過來,「今天你們副連長不在,就集體撒潑了?」
隊裡靜悄悄的,不少人偷偷拿白眼剜他。
兩三個姑娘翻白眼的技術不到家,被他抓住,於是逮住機會開始奚落,「看我也沒用,現在哪個隊不知道十九連訓練最輕鬆,副連長人帥又會憐香惜玉,別人可羨慕著呢。」
這話名義上是埋汰她們,實際上鋒芒都對準了江吟。
落到耳朵裡很不舒服。
姜皚小聲哼了句,「怪誰呢。」
炸藥包突然拔高音量:「別給我和蚊子哼哼似的,不服就大聲說。」
姜皚沉了一口氣,「我說,江副教官長得比你好看,怪誰呢?」
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
蟬鳴膠著著夏末的餘溫,柏油馬路升騰起來的霧氣有股刺鼻的味道。
炸藥包的臉色很難看。
「你,出列。」
姜皚走出隊伍,幾步上前到他面前,她個高,氣場足,僅一個抬眸就有冷颼颼的眼風襲來。
炸藥包看了眼她,「知道在部隊裡多說一句話有什麼後果嗎」
姜皚腳尖抵住臺階邊沿,伸手支起帽簷,清亮漆黑的眼瞳凝視著他。
炸藥包伸出又粗又短的手指頭,「你會被揍得很慘,不會管你是男是女,長得好看還是醜,就因為你不慫,多說一句話。」
姜皚聽倦了,煞有介事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