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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距冷湖千里之外的一座私人莊園。
一位頭髮花白身穿睡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
“哈哈哈...我們大人再怎麼鬧那也是我們的事,你難道忘了你小時候叔叔還帶著你去遊樂場玩?以後可不許這麼生分了,好了,叔叔有空了去看你...”
結束通話電話,睡衣男看向床上一位面板白皙、模樣俊美的男人“你乾的?”
“是!”俊美男人冷著臉直視睡衣男。
“穆涵!”睡衣男怒斥一聲,隨即又揉了揉額頭,換了種語氣“小涵...你太任性了,別以為我們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危庸不知道。
現在我們兩家能默契地放下干戈,一是因為境外那些勢力替我們抗了雷,二就是危映秋。
危映秋要是出了事,危庸就會徹底變成一條瘋狗,桌子都能給你掀了,到時候即便我們能勝,那也是慘勝,公司的研發成果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危庸能大方地將擬生金屬給我,就算準了我不會放棄他手裡十多年的研究資料。
我們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現在一步行差踏錯就可能萬劫不復,和石利集團結盟是唯一的出路。”
這睡衣男正是黑鎖公司現在的掌舵人何濯,說著何濯嘆了口氣“即便知道是陷阱我也得閉著眼往下跳,擬生金屬就像一個牢籠,讓那老狐狸把我們禁錮得死死的。”
“憑什麼他女兒不能出事,我兒子就能,危庸明知道那瞎子就是殺我兒子的兇手,還將他安排在危映秋身邊,危庸安得什麼心?”穆涵激動地摔摔打打。
何濯柔聲道“兒子沒了可以再生......”
“你想讓我再去碰那頭肥豬!?想起她我就噁心......!”穆涵不依不饒地大吵大鬧,跟個娘們似的。
何濯卻沒有一點厭煩的意思,耐心安撫著,最後無奈地作出讓步。
“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但僅此一次,而且危映秋絕不能動,那瞎子背後的卜總長也是個大麻煩,所以他不能在基地裡出事,更不能讓人查出是我們乾的......”
回公寓的路上,丁凡越想越氣,那樓裡的黑白無常明顯就是在刁難他師父。
“...他們明顯就是欺負你,這咱可不能忍...”丁凡喋喋不休地念叨。
“今晚上就把仇報了,師父你這次還帶上我,我不怕......”
鍾夜突然伸手抓住丁凡背上的衣服,另一隻手捏住腮幫子,就這麼提溜著往回走。
“你可不能慫恿卓先生去幹壞事啊,小話癆。”危映秋樂呵呵地揉揉丁凡的小腦袋。
半夜,丁凡躺在床上大睜著眼,堅著耳朵聽鍾夜那屋的動靜。
睡覺前他跟鍾夜說了好多次去報仇的話,嘴皮都快說幹了,鍾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從丁凡接受了他媽的刀理論後,他的思想就變了。
在他看來,大俠不僅要行俠仗義,更要快意恩仇,要是被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那還能叫大俠麼?
所以丁凡料定師父晚上一定會來帶自己一起去報仇,就像上次收拾欺負師姐的那幫小子一樣。
就這麼盯著天花板硬是捱到微黃色的陽光透進窗戶。
丁凡翻身出屋,躡手躡腳扒在鍾夜臥室門上聽了聽,一點聲都沒有,擰了幾下門把手也沒擰開。
氣得丁凡咣咣咣地踢了幾腳門,沒把鍾夜叫出來,倒把原小六吵醒了。
有心想讓原小六撞開門,哪知原小六這慫貨根本不敢,丁凡氣呼呼地在鍾夜門外又折騰了一會兒,最後無奈地叫上原小六晨跑去了。
“終於走了。”耳道內銀白色的奈米機器人緩緩滲回體內,鍾夜暗自慶幸昨晚反鎖了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