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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言說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心裡像長出一隻手似的,他開始思立不安起來,整個下午周海濤都心不在焉的。
他們活動散了後,在食堂並沒有碰到大姐。他就忐忑的來到宿舍的門前等她。他又不敢走近,只是站的遠遠的,在一邊的小路上不停的徘徊,不時的望著那棟樓的門口。
周海濤望著大姐遠去的背影,心頭湧出一絲牽掛來。他剛才多想追過去,和她並肩走在這柔美的夜色裡,可是他怕驚擾了她,便也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裡了。茫茫的夜晚,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毫無睡意。
這是大姐第一次離家的夜晚,望著天空,她不能相信,自己的新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她一直在矛盾中掙扎,她不敢相信自己有未來,可又不甘心消沉。又夢見飄蕩在大海里,即使精疲力盡也找不到岸,似乎記得,有人在背後拽他,便是恐懼的醒來,引起莫名的恐慌。
既然睡不著,她只好爬起來,室友們都沉沉地睡去了,她用一隻手電筒,在筆記本上記著心事。
大姐給三妹(安寧)的那幅畫添了一行字:&ldo;辱鴨池塘水淺深,熟梅天氣半陰晴。東園載酒西園醉,摘盡枇杷一樹金。 &rdo; 把它裱了起來,藏在了自己的箱子底。
新的學校,一個全新的環境,大姐開始每天的緊張的學習。
轉眼,秋已轉涼,花谷的忙碌也進入了尾聲。
前一陣子,馬書記脫媒人來找過幾次白國安,來提大姐的婚事,都讓白國安以孩子讀書為名給回絕了,這讓馬書記掃了一鼻子灰,心裡很不是滋味。
青玉花谷,一群粗壯的漢子,在地頭盡情的揮汗。
眼看入了秋,白國安每天也不在那麼忙了。客商們也不來了,沒有買完的果子已經入了地窖。工人們開始噴肥清園。每天,三三兩兩,累了,就在地頭歇息,抽菸、喝茶、吹牛。聽白國安唱他那爛透了的調子,講陳年不變的故事,日子過的雲淡風輕起來。
金風玉露,漸漸的挑起寒意,喚起深秋銀黃的記憶色來。花谷的秋天比外面來的早似的。轉眼,像變魔術似的,整個花谷褪卻飽滿濃烈的色彩,任蕭條來喬扮自己,不情願的一絲一絲地褪去斑斕。
二姐自從上了初中,也不同以前那麼貪玩了,回來也漸漸幫著母親分擔事務。只是,常常心不在焉、笨手笨腳的,惹的母親頻頻數落。母親也不愛使喚她,只是忙不過來的時候讓她帶帶憶松。大部分的閒暇時間,二姐或者在那棵&l;許願樹&r;下發呆、或者去找夥伴玩。
憶松也懂事了不少,開始咿呀學語了。
何會芸的身體似是好了不少,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只是依然消瘦。醫生建議她不要太操勞,她便聽醫生的話,將費事的豬羊都賣了,只留了一群雞鴨和兩頭奶羊。
於主任最近常來谷裡找白國安,兩人經常一聊就是半天,有時候還爭論不休起來。這天,於主任告訴白國安,挖井的事已經落實了,鎮上給的補助款已經到了,莊裡能擠出一萬元來,加上白國安的捐款,這兩天就可以動工了。
兩人站在青玉花谷的頂峰上,風將他們的衣衫吹的凌亂,可他們心卻像是火頭一樣灼熱。
&ldo;莊裡的收入,都是王會計管著,可他是馬書記的一手提拔人,很多時候只聽馬書記的。不過,這次他能順利拿出這一萬元來,還算他有良心。 &rdo;於主任平靜的說。
&ldo;我看這不是馬書記的意思。這是為莊裡的事,成了對大家有利,他沒理由拒絕。&rdo;白國安道。
&ldo;肯定不是老馬的意思,這事要不是我託人找了田書記,哪有這麼快算了,不說了。怎麼說,這次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其實大頭還是你出的。&rdo;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