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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有一張石床,正前面是一張石桌,其實就是兩個挖掘時留出來的石臺子,只不過石桌寬而窄,空空如野的石床上留了一個突起當作枕頭而已。
石桌後面的牆壁上畫著一個圖案,是一隻一個腦袋、兩條身軀的蛇,頭部在最上面,筆直的身體朝兩個方向指向下方,呈“∧”形,像是個張開的圓規,又像叉開的腳。
這是一隻“肥遺”,神話傳說中的生物,單頭雙身的蛇,蛇頭上畫了一對角,蛇身一黑一白,鱗片畫得清晰細膩,就是身體繃得太直了,看起來沒有生動的感覺。
蛇尾的下方,石桌之上,放著兩片晶瑩圓潤的潔白小方塊,和羊脂白玉很像,但透明度高得多,正是冬藏說的那種白琉拼圖,左側那片是下邊有右邊凹,右側那片上邊平下邊凹,左邊凸右邊凹。
顏色、透明度都完全相同,除了形狀外沒有任何區別,就算收集齊全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麼拼,甚至連正反面都分不清楚,這東西好像是專門用來迷惑人的。
然而將神識投進去,於燁卻險些驚叫出來,每一塊白琉拼圖裡面都會有一些彎彎曲曲、互動糾纏的“細線”,這些線是靈氣的真空帶,比髮絲還要細,每一片上都會有幾根“線頭”延伸到有凸起或凹陷的邊緣。
如果拼圖碎片上的線頭可以互相連線起來的話,要把白琉拼圖拼湊起來就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可如果沒有神識要拼圖就非常困難了,畢竟上面沒有圖案,必須嘗試不同的組合拼法,複雜程度與碎片數量成正比。
有神識才能順利拼出來,莫非這個拼圖是專門給修真者用的?
帶著心中的驚駭,於燁把兩枚碎片拿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兜裡,這兩片碎片可以用好多種方式拼接在一起,但“線頭”連不起來,應該分屬於不同的位置。
那麼這種細線又是誰“開鑿”出來的呢?於燁思考了一會,覺得如果將神識凝聚成這種細線投進碎片裡,或許可以將所經之處的靈氣吸走或推出來,但能夠將神識控制到這種地步的佐技聞所未聞,而且神識這種看不見摸不著、虛無飄渺的東西又不能用來傷敵,專門研究這個不是閒得蛋疼麼?
更要命的問題隨之而來——白琉拼圖存在多久了?有幾片被找到了?如果被古武者找到這種靈石製成的東西,他們沒有神識,不知道細線的存在,萬一把裡面的靈氣吸收一空,不就破壞了這些細線,再也無法順利拼接了嗎?
於燁也不清楚靈氣被吸收後這些細線還存不存在,也不敢輕易去試,只覺得如果這個拼圖是專門給修真者使用的,那他是要花點心思去收集的,無論是不是有碎片被破壞、無論是否能完成白琉拼圖,至少不能留下什麼遺憾。
心中的遺憾是修真的大敵,是種殘酷的桎梏,無數修真者只能停留在某個階段就是因為心裡帶著某種遺憾,終生止步不前,留下更大的遺憾。
因此修真者的性格多數很淡,極少會有執著於某件事的,握不住的沙,隨手揚了它,拿得起放得下才能修得正果、才能活得開心。
石室裡別無它物,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出去,地道的牆壁光滑,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把鶴嘴鋤當成冰鎬敲洞攀爬上去或許可行,但如果失敗的話下面無從借力,臨雲步使不出來,就只能掉進大洞裡去了。
無論如何都只能試一試了,把揹包裡重要的東西拿出來貼身放好,以落水後找不到了,再將小青放進包裡,吩咐它如果自己掉下去,就讓赤粉蠱回來洞裡一起看包,餓了自己出去找東西吃。
一切準備就緒,於燁左手提包,右手握鋤,深呼吸三口,用臨雲步移到了地道內。
鶴嘴鋤的尖端用力敲在地道壁上,輕輕容易就釘了進去,然後就開始往下滑——他擔心反了,牆壁不是太硬,而是太脆,瞬間就被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