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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裡流露出些許懷疑：“為什麼我真成了來健身的？”

江徹笑了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要不要洗個澡？”

邵欽呈擺擺手：“你先去吧，我再休息會兒。”

江徹拿上東西去了浴室。這裡的浴室也很大，由一個個乾淨的單間組成，裝修是灰白色調。

他撞見從其中一間走出來的蔣叢胤。蔣叢胤仍是那身黑色運動裝，沒有洗過澡的痕跡。看見江徹，他解釋道：“這間的淋浴壞了。”

江徹點頭，走到隔壁間：“那我試試這邊。”

他正要合上門，卻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推開。蔣叢胤的手撐在門上，側身擠進了這對兩個成年男性來說有些狹小的淋浴間。

他開啟淋浴的開關，細密的水流瞬間從頭頂澆下，同時打溼兩人。

蔣叢胤說：“這邊是好的。”

江徹想後退一些，但蔣叢胤緊緊箍住了他的腰。兩人貼得極近，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蔣叢胤盯著江徹的雙眼，忽然說了一句：“真那麼疼嗎？”

他那天確實有些粗暴了。只是這麼多年，他對江徹的感情已經不是簡單一句“喜歡”能夠概括的。

父親出了車禍，醫生宣佈搶救無效，他明白了“留不住”的世事無常。但江徹於他而言，是惦念催化出的執念，是“得不到”的束手無策。

愛怨交織的情緒和藥物的作用激發了他的掌控欲，蔣叢胤不想讓他疼，可江徹在他身下哭泣呻吟，他又忍不住頂得更深，他要讓江徹記住這種感覺。

很顯然，江徹的確記住了。

“抱歉，那晚我忍不住。”蔣叢胤把江徹抵到隔板上，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學了很多。”

江徹正疑惑他學了些什麼，蔣叢胤已經吻住了他，手掌掀起他的上衣，將輕薄的背心捲到胸部以上。蔣叢胤的掌心有些粗糙，他有技巧地揉捏著胸部時，江徹全身都顫慄起來。

他自上而下地吻到江徹的頸間，江徹皺著眉推拒他，卻推不開：“這裡是公共浴室。”

蔣叢胤並不在意：“我剛剛看過了，現在沒有其他人。”

像是為了呼應這句話，一陣說笑聲從外面傳過來，聽聲音像有三四個人。他們聊著天走進浴室，各佔了一個隔間。

“哎，這間好像壞了啊，怎麼不出水。”

“那你換一間，今天這兒人不多。”

“……”

蔣叢胤聞言，輕笑一聲，將一根手指豎在唇間，而後埋首在江徹胸前。

現在走出去，被人撞見這間有兩個人，那也太奇怪了。江徹只得咬著牙，將聲音盡數嚥下。

寬鬆的運動短褲落在地上，隨後是一件黑色短袖。蔣叢胤直接跪了下來，他抬起江徹的一條腿架在肩上，看著面前那根屬於男性的性器，想到是江徹的，還是克服了那點心理障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他不知道前戲中應該怎麼取悅伴侶，但覺得口交應該是最直接的方式。

蔣叢胤沒做過這種事，只有網上搜尋的那點紙上談兵的經驗。他抬眼看著江徹隱忍的表情，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