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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示好。
可在我眼中,她更像是一條戒備的蛇,她的笑是冷冰冰的,像是隻為了符合社交禮儀而不得不擺出的姿態,實際她在暗中默默觀察一切,像是在尋找你不備之時,然後一口咬住你的脖頸,好讓血液浸透你的身體。
“好久不見。”
我應了一聲,沒再有多餘交談的想法,但很顯然,我的冷淡沒有對周懿寧造成任何影響,因為她的目標很明確,從頭到尾都是許如栩。
在於我敷衍的打招呼之後,她又再次捱到了許如栩的身邊,開始講起場內展示的畫作,最後圍繞周圍的畫誇了一圈,結束卻依舊是以許如栩的作品收尾。
“太完美了,這幅畫。”她笑的燦爛,一手搭在許如栩的胳膊上,表現得格外熟絡。她笑著偏過頭往許如栩的方向微微偏去,然後不斷讚美他的畫作,說這次她一定要收入自己的囊中,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作為助理,我自然沒有插嘴的份,我也識趣地站在一旁,盡心盡力辦好自己的角色,可我的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當年從未因為主任身份而低頭的男孩可以毫不在意,拒絕掉對方女兒的情書,哪怕後來因此遭受欺凌,也從未妥協低頭。
隔了那麼多年之後,那個傲氣的男孩像是接受了現實,收起了自己的稜角,平靜的,接受了當年對他實施霸凌的人的好意。
我知道這很正常,也知道許如栩因為家庭反對的緣故這條路走的很辛苦,只是當事實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接受,哪怕我自己也因為現實而去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可我依舊無法接受。
我無法接受心裡的白月光因五斗米折腰,可我又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他的所作所為,他沒有錯,能被賞識,不論是以什麼方式,那都是一種幸運,我更不可能去替許如栩拒絕,反倒顯得我假清高。
可我還是覺得難受,周懿寧的口紅紅的我心慌,明明我們都知道她的目的,知道她不懷好意,我不相信霸凌者會真正的懺悔,她只要用時間,用當年還小這樣的藉口,就可以輕飄飄地抹平自己曾經的罪惡。
難道我該原諒嗎,十五六歲的年紀就能因為警告他人而輕而易舉去做出實質性傷害的人,我該相信她會改變?
我一點都不信。
壓抑湧入我的心底,我隨便找了個藉口逃到了衛生間,靠在冰冷的牆面時,我似乎才有一刻的清醒。
我不知道自己躲在衛生間躲了多久,只是說來也巧,當我走出衛生間時,又正好在梳妝的位置碰到了補妝的周懿寧,當然,這也可能並不是巧合。
“是不是很諷刺,”她看向鏡子裡的我,笑的更甚,“穆北逍,我倒是沒想過兜兜轉轉,你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我沒有搭話,甚至不想回應。對於我的態度,周懿寧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道:“能十年如一對一個人好也是本事,可是你得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朋友,僭越不了那麼多。”
“不好意思,不太明白。”我裝傻充愣,試圖糊弄過去,準備轉身離開。
“別裝了,”周懿寧補好口紅轉過身來,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一張嘴就能把我吞掉,讓我屍骨無存,“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嗎,別傻了,上學那會我就看出來你喜歡許如栩了,那你覺得,許如栩那麼聰明的人,會感覺不到嗎?”
她的話讓我頓住了腳步,而我曾自以為精湛的演技在旁人眼裡更像是掩耳盜鈴的鬧劇。我抿了抿唇,選擇了最爛的回答方式,“錯覺罷了,在你眼裡,什麼都要和愛情扯上關係。”
“不,你騙的了自己,甚至騙的了許如栩,但都騙不了我,”周懿寧走向我,輕輕挽住了我的手臂,“穆北逍,你和我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因為我們看向許如栩的眼神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