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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全力以赴。”蘇婉兒回答,覺得自己似乎是凍僵的人漸漸有了暖意與知覺。
“那我等你好訊息。”李峻寧依舊笑然後又說在別人家,不好多說,便以此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那隻叫猴子的白貓翻了個身,哐當就掉地上去了,然後它熟練地一躍而起,跳到窗臺上去坐著看外面的風景,無比自在。
蘇婉兒卻像是漸漸緩過起來,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才敢給大哥打電話詢問秦喜玲的事。大哥接了電話,蘇婉兒直截了當,大哥沉默片刻,語氣瞬間抽噎,說是秦喜玲開的賓士跑車不知道怎麼的,後面有大卡車,擋了一下然後又有一輛路虎超快,秦喜玲的車躲避不及,就撞到了路虎,當場那車就變形。蘇大偉他們去博物館,正好看到車禍,去瞧了瞧。救護車來時,蘇大偉發現了那滿臉是血的人是秦喜玲。
“你確定是玲子?”蘇婉兒打斷他的話,因為大哥說當時,秦喜玲滿臉是血,她便抱了一絲的希望。
“是的很確定,她胳膊上的印記,我們還取笑過她,還有她鎖骨上的黑痣,再說,我怎麼可能認錯她。我怎麼可能——”大哥到後來已經喃喃自語語氣裡滿是濃重的傷感。
蘇婉兒知道大哥對秦喜玲的心思,當時年少,他們彼此沒說,但明晃晃的感情,誰都看得清清楚楚。
“後來如何?”蘇婉兒問,覺得自殘忍,但不得不問。
“後來——”大哥說,然後頓了許久才講起來。那一天,確認出事的是秦喜玲,蘇大偉就求了徐尚林以秦喜玲親人的身份去了醫院。秦喜玲被送進搶救室,二十分鐘後停止了呼吸,一小時後的各種搶救後,確認已經腦死亡,被送入太平間。而蘇大偉則一直守在醫院,直到辦理後事,送去火化,下葬。
如果是大哥確認的,那玲子約莫真的死了。蘇婉兒最後一絲希望都滅了,然而還是不死心,問:“她臉傷了,火化的時候怎麼辦?她可是最愛漂亮的。”
“尚林哥找人給她縫合傷口,又化了妝的,我們怕你傷心,沒敢告訴你。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去見你那天,我看到你,就想到玲子,我就忍不住。”大哥激動起來。蘇婉兒不敢再問下去。他卻繼續在講:“我都不敢去看她的模樣。她那樣愛漂亮的。那張臉毀成那樣。血肉模糊的。”
蘇婉兒只覺得渾身發顫,不敢再聽下去。如果是大哥都確認了,便是真的不再了。蘇婉兒哀傷了片刻,又詢問秦喜玲的家人有沒有來,葬在何處。
蘇大偉這才說起秦喜玲的爸爸調往西北了。而她的媽媽在去年十月去世,至於秦喜玲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只來了一個小姨和二叔,象徵性地完成了葬禮,葬在京城郊外的一所公墓裡。
“她媽媽去世,她居然沒有告訴我。”蘇婉兒喃喃地說,細細想這幾年的交往,雖然只是信件,但總是知道彼此的足跡,偶爾會提到她的爸媽。因為她不跟爸媽住在一起。早年似乎聽說她的爸媽是軍隊科研,後來,又從商,再後來又聽說她爸爸調走了什麼的。她不喜歡說,蘇婉兒也不問。
後來跟蘇大偉說了什麼,也不記得。只是知道是彼此都不好受,便掛了電話,連李峻寧合作的事宜都忘記說了。
呼吸吐納之間都是疼痛,最後一絲的殘存希望都沒有了。她坐了片刻,想起那一晚高燒,秦喜玲說:“小喬,你要好好幸福。”
玲子,我會好好幸福的。蘇婉兒閉上眼,眼淚忍不住湧出,她不斷用手去擦。因為不能在別人家裡流淚,爸爸說過那會給人帶來黴運。
董小葵來請她去吃晚飯時,她已經很平靜了。飯廳裡,燈光柔和,加上她,一共五個女人,董小葵的媽媽和許仲霖的媽媽十分文雅慈祥。許靈秀則古靈精怪,一聽說她是葉瑾之的老婆,眨巴眼睛,感嘆:“葉老四終於有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