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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添轉過頭時，他舉起拍了一張燈下的合照。
旁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後是明明暗暗的燈火，沿河十里，從古亮到今，長長久久。
他想把這張合照也洗出來，夾進那個相簿裡。人間四季又轉了好幾輪，他們還是在一起。
盛望摘了圍巾掛在玄關衣架上，咣咣開了一串空調。
“開心嗎？”他問。
江添指著自己被踩了不知多少回的鞋：“你覺得呢？”
盛望快笑死了，推著他哥往樓梯上走：“別心疼鞋了，洗澡去吧江博士。我吃撐了，在客廳溜達一會兒消消食。”
說不清是什麼心理，他在衛生間呆了很久，擦著已經半乾的頭髮在洗臉池邊倚靠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樓下有門鈴聲，他才倏然回神，把毛巾丟進洗衣，抓著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