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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被照片紮了一下,還是被那些“熱鬧”的形容詞紮了一下。
他懟完張朝關便關了微信,洗了澡換了衣服回覆了好些工作上的訊息,然後在沙發上靜坐許久,鬼使神差地給高天揚發了一條資訊。
他說:我3號回北京,聚會如果排在4號我應該可以。
高天揚:???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盛望這場出差提前結束了。
他要應對的客戶出了名的麻煩,本來預計要耗費一週,誰知碰上對方喜事臨頭,再加上盛望會說話,兩天半就解決了所有要商談的內容,買最快的航班到北京,他居然還踩上了這一年的尾巴。
遺憾的是,他雖然趕上了跨年的時機,卻沒法約上趙曦和林北庭。因為組裡接到訊息就搶訂了位置,藉著跨年聚餐搞慶功宴,他是主角,跑都跑不掉。
在這種場合,主角就是被坑的份,盛望當得不情不願。他其實跟張朝學過一點技巧,明明是個五杯倒,卻能應對大部分飯局。但公司聚餐不一樣,因為他知道的技巧大家都知道,根本派不上用場。
所以這天晚上,他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以至於散場的時候,他在晃眼的燈光下盯著杯子裡剩餘的啤酒花,忽然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可能那個包廂的裝飾色調跟“當年”燒烤店的那個包廂有點像,也可能他只是藉著酒勁放肆地把自己沉浸在回憶裡。
他坐了好久好久,總覺得該有個什麼人來領他回去。直到被人拍了拍肩,問:“給你叫了車,走得穩麼?”
他抬起頭,看見問話的人是張朝,又有點失望地垂下了眼。
“怎麼了?還行麼你?”張朝問他。
就連問話聲都像是泡在了酒沫裡,模糊不清。盛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又不動了。過了好久他才抓著椅背站起來,拽著張朝說了幾句糊話。
酒勁太濃,具體說了什麼他轉頭就忘,倒是站還站得直,乍一看也沒有酒鬼的樣子。他跟張朝打了聲招呼,鑽進了叫好的車裡。
城市有時候很奇怪,明明天南地北隔了數千裡,到了夜裡卻變成了一個樣。盛望靠著車窗,看著外面萬家燈火,忽然想起附中到白馬弄堂的那條路。
他那時候也喜歡這樣,斜靠在小陳叔叔的後座,餘光裡江添的手機螢幕忽明忽暗,他在燈火裡打著盹兒。
盛望沒有睡實,酒意醺然的緣故,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究竟睡沒睡。只知道手機一震他就條件反射睜開了眼。
盛望衝他囫圇點了個頭,垂眼解了手機鎖,發現多了個微信群。
群是兩三分鐘前剛建的,拉人的是張朝,群名改成了xxx專案往來合作小組,他在裡面簡單寒暄了兩句,提前祝了元旦快樂,好幾個人冒頭接了話。
盛望這會兒反應有點遲鈍,盯著群名看了好久才意識到那是江添參加的專案。而群裡那些冒泡的人,都是之前一起吃過飯的,江添的教授、博士同門、還有助手。
他茫然片刻,終於在鈍化的記憶裡摳出了枝節。他在離開餐廳時,拽著張朝說他想和好了,但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和,連話都找不到場合說。
所以張朝拉了個群,帶頭說元旦快樂。
盛望握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說了一句元旦快樂。很快,後面又冒出來幾個人,回應著他的話,但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江添。
倒是第一個回應的人很奇怪,其他每個人都頂著備註名,唯獨他沒有。
盛望皺著眉盯著那個微信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點開群成員核對了一遍,那天席上所有人都在,少了江添,多了這個。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人的頭像其實也有貓,只不過一隻封存在相框裡,擱在書桌上,另一隻趴在照片旁,因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