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默地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我思考片刻造物主的奧秘,終於準備出去。 其實我今晚非常想裸睡,因為這套外衣外褲吹了一整天的海風,潮,甚至有點鹹。我不太想穿著它們睡覺。 可一想到門外的沈一亭,我立馬把衣服穿好了,整整齊齊,一件不落。 沈一亭還在陽臺抽菸,可能快抽完了,因為亮著一點火光的菸頭此時離他的手指很近。 果不其然,我剛邁到客廳,沈一亭便掐了煙進到室內,把空調調低幾度。 還問我:“你又跟你的發小打電話麼?” “你怎麼知道?”簡直一猜一個準。 沈一亭像是在憋笑,他說:“我猜的。你跟他聊天的時候很有特色,說到興頭上總會叫喊得很大聲,你自己意識不到?” 說真的,意識不到。 沈一亭一講我才想起來,之前在籃球場和鄧千打影片電話也被他調侃,那時的話題太過黃色,說著說著反而引火燒身,我被嚇了一跳,可不就急眼了? 今天也是啊——鄧千不說則已,一說驚人,總蹦出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恐怖言論。 “唉,”我決定今晚還是不給鄧千回電話了,“因為他老說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什麼東西?”沈一亭饒有興趣,在我旁邊坐下。 我不動聲色地挪開一點,“沒什麼東西。” 沈一亭似乎注意到我的舉動,沒再靠進,但仍就笑眯眯地問:“討論性取向?” “沒有,”我煩躁地把溼了的髮尾撩了撩,“我和他的性取向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討論的。你為什麼會往這塊去想?” “因為我對‘彎’這個字眼很敏感,”沈一亭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你叫得那麼大聲,我不想聽見都難啊。” 我懶得爭論,“那我說對不起行了吧。”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們純聊天,隨便聊聊而已,不用在意,”沈一亭說著,從兜裡掏出手機,開啟相簿遞給我,邀功似的,“給你看看我今天拍的,漂亮吧?” 我接過來,一張張往後翻。 “我不是攝影專業的,也沒帶個稍微好一點的攝像機,但我很喜歡隨手拍一些照片,拍下所有美麗的值得紀念的東西會讓人很開心,”沈一亭在我耳邊說,“除了算不上工作的工作之外,今天出來可能更多的是抱著這樣的心思?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想帶你看一看我見過的風景。” 我沒仔細去聽沈一亭說的話,隨著手指滑動,照片一張接著一張印入眼眸。 在橙紅色晚霞下的脆弱的、似乎永遠沒有邊際的大海。 零散的、排列不規則的沙灘碎石和被衝上岸的貝殼。 白天裡被灰濛濛的霧蓋住的藍色和黃色,像是被調低了飽和度的現實。 若干張照片中夾雜幾張有關於我的,在快艇上的一連串有三四張,應該是快速按下拍攝鍵捕捉到的。 其他是沈一亭站在很遠的地方拍的——我蹲在岸邊瞎吹風的樣子,在鏡頭中只佔很小一塊,亦或是埋頭踩進岸邊的水中的樣子,甚至還有我和那個一拍即合的小男孩堆沙子時捧腹大笑的囧樣。 只是這幾張而已,只有這幾張,我在它們身上停留的時間卻多了很多。 [150] 因為從沒沒想過我會以這樣輕鬆自由的姿態出現在他人的鏡頭中,很新鮮,新鮮又意外,還有點不可思議。 我從前很好奇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模樣,年紀小時經常逮著鄧千問,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鄧千的嘴總是沒個準頭,五次裡面的答案四次都不一樣,但總有這樣一個詞重複出現:樂觀。 樂觀,十足的褒義詞,往往會伴隨一系列其他相關詞彙,例如自信、開朗、愛笑。 那時候我還沒耳聾,所以鄧千這樣形容我,可能僅僅因為我每次和他遇到或大或小的事情,我總是表現得最無所謂的那個。 我總覺得所有困難都能解決,所有問題都能找到答案,就如同世界上不可能擁有難以跨過的山脈,因為探索的步伐永遠在前進。 我每次安慰鄧千:沒關係啊,沒問題的,這有什麼,我回頭讓那誰幫忙弄一下不就得了?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