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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炤等他出了屋,便將杯子中的血潑在地上,用水洗淨,小心的放回錦盒中,又塞回牆磚之後,這才轉身看向花椰,呵呵笑道:“富可敵國的寶藏近在眼前,你可有甚麼想要的東西,到時灑家都會幫你弄來。”
花椰連連搖頭,退後不語,龐炤一把捉住她,將她連同那戟拉近自己身前,便將她抱上床榻,翻雲覆雨。
易進寶根本沒有走遠,次日清晨便即轉回,聽說龐炤等已經解開了盞中之謎,驚得雙眼圓睜。三步並做兩步衝到龐炤房中,親眼見到琉璃盞中的圖形,站立不穩幾乎一跤跌倒,伸手指那盞道:“這……這……這正是兄弟老家的模樣!”龐、丁二人聽聞,驚得直起身子,齊聲道:“此話當真?”易進寶道:“兄弟自小在那裡長大,這景色見了也有二十數年,怎會認錯?——只是,只是兄弟平日在家,從未聽說過關於宇文拓甚麼的半點訊息……”
龐炤笑道:“大人物做事,當然不會落下凡人口風,如若不然,那重寶不是早被人挖走,哪還輪到你我?”易進寶雖猶自懷疑,但事實就在眼前,卻也由不得他,三兄弟當即定好時日,次日一早便出發回易進寶的老家。行前將花椰腰間鎖鏈解開,卻未帶她一同上路,只將她反鎖在房中不管。花椰苦勸也無濟於事,又被鎖在房中無計可施。寨中婆子估摸著三位寨主已經走遠,這才放了花椰出來,卻只教她打水洗衣,仍舊作些下女的活計。花椰本是做慣了的,也不計較,拎著桶便到寨後林中。此處早晨是寨中會武的兄弟們練功的去處,這會因已過了午,早已無人。
花椰將桶往井中一丟,便去搖那轆轤,桶已將出井沿,因心中惴惴只想著那盞的事,手中無力那桶竟又向井中落回,因水桶沉重,將花椰也帶向井中。花椰呆呆的尚不知該驚該怕,但覺後頸突然被人抓起,自自己身側伸出一隻手,將那桶也抓住,隨手放在地上。花椰呆了一呆,回頭一看,卻吃一驚,忙拜萬福道:“葉……葉大人?”
來者正是“醒煙侍”葉無雨,花椰萬沒料到竟然會是他,驚訝道:“葉大人是……是如何到這裡來的?”葉無雨卻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隨葉某來。”拉著花椰便走。花椰隨他來到寨後樹林之中,葉無雨估摸這裡大概無人能看到,轉身將花椰上下打量一翻,一把抱在懷中道:“你又瘦了許多,這些日子,吃了許多苦頭罷?葉某來得太晚了!”
花椰無心理會自己是瘦是胖,但一看到葉無雨,心中不知怎得便湧上一股酸楚,竟落下眼淚。葉無雨放開她道:“葉某自有人來挑戰便已混入寨中,但寨門上下監守十分嚴格,怎麼也挨不到那太歲的房間跟前,始終不知你是死是活,還道你早已……早已……”說著,又將花椰抱緊道:“若不是今日寨中不知為甚麼事都集中到了前門,葉某隻怕還不能見到你,真是天有眼!”花椰微微掙扎道:“葉大人!如今奴婢卻有一件大事正要與葉大人商議!”
葉無雨道:“甚麼大事?”花椰便將琉璃盞的來龍去脈向葉無雨說明,道:“如今那三位寨主不聽奴婢的勸告,已帶著那盞去寨去了,葉大人當速去稟告知府,將他們攔住!”葉無雨皺眉道:“那龐炤如此待你,你還要救他性命?”心中老大不痛快。花椰向他拜道:“大人!那琉璃盞本也是民間的一段公案,如今日能破,不是也免得日後再去禍害他人?”葉無雨心中一動,借追逐琉璃盞之命,他不也正好可以藉此擒拿龐炤?便點頭道:“好,葉某這就去追。”說著自林中牽出一匹馬來,抱起花椰放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便聽有人喝到:“甚麼人?”
葉無雨大聲回道:“自己兄弟!三口金言!”他說的是這幾日在寨中聽來的暗號,發現的人一呆,葉無雨已打馬一溜煙的向林子深處去了。
花椰只知道龐炤他們是去易進寶的家鄉,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