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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痛,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跌在地上。
姜族長匆忙趕來,就看見江巍如此氣急敗壞,心中更加堅信這小子是看上安寧那丫頭了。
瞧瞧,深更半夜的,緊著趕著給人出頭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喊‘讓讓’,擠進正當間看個真切,就聽見中氣十足的一聲吼。
“打得好!”
姜秀娥氣恨的上前補了一腳在趙元山肚子上,嫌不夠力氣,又多補了兩腳,怒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老畜牲,靠著人家安寧丫頭的扶持幫助起了房子、買了地,到頭來,倒有臉上門逼得人吐血暈倒!”
“你的良心都是被狗給吃了!”
“安寧丫頭哪一點對不起你們趙家了?”
“不過是念著當年你施捨牲口一樣的丟了一塊糠餅給她,就傻了吧唧的掏心掏肺。”
“你們倒是真有臉,昧下這救命之恩,作威作福的磋磨人一個失怙失恃的小姑娘!”
趙元山老大不滿,黑著臉據理力爭:“總歸我當初救了她一命是事實!要不是有我施捨幫襯,她早就死在路邊被野狗啃了!”
“你放臭屁!”
姜秀娥挽起了袖子:“當初是老婆子我把人給撿了回去,送到安濟坊,養了大半個月,才撿回了一條命,跟你有什麼關係!”
“丟塊發了黴的糠餅,連人是不是還喘著氣都不知,也好意思舔著個大臉,以救命恩人自居,也不怕折了陽壽!”
姜安寧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另有隱情。
她的確是在安濟坊醒來的,至少三姑祖奶奶在這一點上說的對上了。
當時她並沒有見到熟悉的人,就誤以為是給了她糠餅的趙家人將她送來的。
加之安濟坊的人也說,送她來的是一名村婦,後來她委婉試探張氏,對方總是囑託她不必掛懷。
她誤以為那婦人就是張氏。
原來竟然不是趙家人,而是姜家人嗎?
姜安寧感覺腦子好像是裝進去了漿糊一樣,有些混沌發疼。
她一直以為,姜氏一族的人,對她都是比較冷漠不關心的,平常大家都是面上過得去,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
畢竟,雖然大家都是按著輩分互相稱呼,親親熱熱的好像一家人,實則……她跟這裡的姜家人並不是同枝同源。
她爹孃,是叛離了家族之後,到此隱居的。
村裡老一輩的人,都知曉她們一家子是外來戶。
加上趙家人也經常如此說,給她灌輸了許多村裡人排外的思想,久而久之,她對姜氏一族的人,自然也就不親近了。
後來她蒙難於趙家,幾次求救,都被姜家長輩勸說要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一己之私連累全族姑娘的名聲婚嫁。
連死後,都不曾有姜家人為她收屍,直至腐化在春泥中半副枯骨,引得諸多烏鴉啃食殘餘的腐肉,才被官府派來的人匆匆焚燒棄埋。
前世種種,導致她兩輩子對所謂的族親都無法親熱起來。
姜安寧緩緩的醒來,姜秀娥擔憂的看向了她,十分歉疚:“好孩子,委屈你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好好把事情跟你說清楚,倒是叫你誤會了旁人,認賊做親!”
“老祖……”
她裝作吃痛的揉了揉腦袋,語氣茫然且無助:“我剛剛是怎麼了?感覺腦袋暈暈沉沉的。”
“我好像聽見老祖你說,當年我垂死路邊,是您送了我去安濟坊?”
姜秀娥點了點頭,聲音哽咽:“我當年不願意惹上麻煩,卻也實在於心難忍,見你可憐的躺在路邊,暈過去人事不知,身子都冰涼了,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便偷偷的將你送到了安濟坊。”
“因為怕到你家裡打砸搶的那些人,又重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