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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閉上眼睛揚起了頭,極力忍住即將流出的淚水。窒息的喜悅讓他的呼吸顫抖著,身心像被解除罪的枷鎖般感到輕鬆。
“回去吧!把你的肩膀給我!”
他顫抖著雙唇柔聲說。
晃司架起泉,兩個人慢慢向門口走去,芹香和優吾尾隨其後。
看著消失的背影,秋人不甘心地問:“廣瀨,就這麼放他們回去了?”
“沒關係!”廣瀨扶了扶眼鏡淡淡地說,“反正晃司馬上會回來的,那種愛情會立刻毀了他。那是——‘絕望的愛’。他絕對會無法忍受——讓所有的一切都毀掉的。”
(6)
涉谷製作公司的錄音棚裡,晃司將幾張樂稿丟在作曲兼鍵盤手葦也鷹文的面前。
“出專輯。要快!”
鷹文訝異地看了晃司一眼。
要追溯鷹文和晃司的淵源,還要從晃司得冠軍的那次業餘樂團比賽說起。
鷹文記得很清楚,決賽前的某一天,他們正在排練,表姐帶著一個俊美帥氣、有著一頭如絲般柔滑的銀灰色長髮的男生來看他。當時他們的主唱因準決賽時太拼命啞了嗓子,鷹文臨時代替主唱,不怎麼樣的演唱水平遭到了晃司的嘲諷,那個臉上還殘留著打架印記的傢伙居然面無表情地說“真難聽!我唱得比他好多了”,隨口就把只聽了一遍的曲子哼了出來。鷹文當時就被震撼了。顧不上晃司對他的嘲諷,什麼臉面自尊之類的統統丟到一邊,猴急猴急地拜託晃司再唱一遍,將樂稿硬塞到了晃司手裡。晃司隨意瞭了一眼樂稿,冷漠的眼神起了微微的變化。他隨便抄起一把吉他,自彈自唱了那首《BECAUSEILOVEYOU》,從此鷹文就被他唱歌的感覺所吸引,再也放不下了。
那時候鷹文就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高山流水,什麼叫知音難覓。對於一個寫歌的人來說,最難得的並不是找到一個嗓音條件如何如何好的歌手,而是碰上能最完美地詮釋歌曲內容的歌者。鷹文自己唱起歌來五音不全,一直希望有人能把他寫的歌如他所願地唱出來。此時,碰上了這麼一個冷漠如冰、一身霸氣的人,明明不是熱情如火,唱起歌來卻猶如冰雪覆蓋下的火山,蘊藏著澎湃的烈焰,那壓抑的熱情似乎隨時都能令大地發出狂熱的顫抖。
鷹文興奮極了——這才是我要找的感覺!
於是,鷹文一廂情願地拜託晃司做主唱,卻遭到了晃司的拒絕。在晃司揮手而去之後,鷹文又急切地拜託表姐去求晃司——以女友的身份。沒想到表姐也揮揮手,說出的一番話差點讓鷹文體會到什麼是“渺茫”和“絕望”。
表姐說:“他不是那種會接受別人拜託的人,也從不同情別人。而且女人他才不缺咧,起碼有一打,所以我也不敢真的愛上他。他那種壞小孩,愛上他的話,我就太可憐了。他根本就是一劑DRUG!而且還是最惡質的那一種!”
然而最終沒有令鷹文放棄的還是晃司的歌。他不相信能唱出那種感覺的歌的人內心會如他的外表般冷漠。於是他便開始了他幾乎沒有希望的遊說——追到晃司就讀的神明中學,追到晃司的家裡,像一個新興宗教的傳教士般地對晃司苦口婆心。終於有一天夜裡,當晃司的美夢被鷹文在南條家的別墅外叫醒,晃司一拳敲在鷹文頭上,揪著他的衣領罵完“混賬王八蛋!都怪你叫我唱那種歌,害我差點侵犯了我的天使!”後,悵然若失的晃司答應了鷹文做主唱的要求。
後來,晃司出道了,鷹文也追隨著他進入涉谷製作公司,成為晃司的主要歌曲創作者和樂隊的鍵盤手。就歌曲的合作而言,他們有著天然的默契。鷹文的歌好像就是為晃司而寫的,而由晃司作詞作曲的歌,鷹文的配器也是最完美的。但對晃司在工作上的任意妄為,鷹文卻也和其他人一樣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