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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表情像極了江城，她忍不住微笑。

&ldo;小言。&rdo;

躑躅了半天，似乎是在斟酌詞句，江言撓撓頭，&ldo;我爹他老了，你知道的……人老了就容易固執，千萬別把他的話當真！&rdo;

明霜頷首，笑眯眯地去揉他腦袋。這回江言沒反抗，順從地把頭低了低。

&ldo;我答應過我哥，會好好照顧你的……&rdo;說出這話時他已然感到羞愧。分明沒有照顧好她啊！

明霜冷不丁冒出一句：&ldo;小言的輕功能上房頂麼？&rdo;

江言不明所以地慢聲應道：&ldo;能……你要上房頂？上房頂去作甚麼？&rdo;

她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笑道：&ldo;去玩。&rdo;

瓦片沾有風露，略顯濕滑，江言動作極其小心，生怕她摔下去，即便明霜已坐好了，他還是緊緊抓著她的胳膊。

風已經停了，蒼穹之上白雲朵朵，孤傲的幾顆星辰單調的閃爍著。垂眸時，滿城燈火，繁盛絢爛。

上一回看到這樣的夜色還是在一年前，有個人在她醉裡一臉認真的說喜歡，而今回想，如此的清晰，猶在昨日。雖然眼下所處之地不同，然而看到的景緻卻並無差別。

她望之一笑，忽然問他：&ldo;小言喜歡京城麼？&rdo;

江言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想了想，說道：&ldo;我在這裡出生，雖然有五年是在江陵度過的，不過汴京也算我的故鄉，應該是喜歡的吧。&rdo;

言罷，他奇怪：&ldo;你不喜歡京城？&rdo;

明霜悠悠嗯了一聲，&ldo;我不喜歡這裡。&rdo;

&ldo;這地方的人急功近利，人心浮躁，因為是天子腳下麼？我總覺得和江南比起來少了些人情味。&rdo;

饒是住了兩年，上街的時候依舊會有許多人用稀奇的眼神打量她。

在這裡，她受過嘲諷，受過歧視，大街小巷流傳著那些謠言，哪怕過去再久，她依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此時此刻，明霜突然發了瘋似的想念杭州，那個養了她十來年的地方，山清水秀，鄰裡和睦，走上街會有人同她打招呼，親切又溫暖。

想必這就是鄉情吧。

看到明錦明繡攀比了這麼些年，落得這個下場，想起京城中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小姐，皇親貴族家的郡主，還有江家上上下下的為難，她忽然身心疲倦。

江言到底年紀小，沒聽出別的味兒來，只好奇：&ldo;江南有那麼好麼？&rdo;

&ldo;好啊，當然好。&rdo;明霜撫掌笑答，&ldo;南邊魚蝦特別多，又肥又鮮美，等秋天有河蟹還有鮮蓮藕可以吃。杭州的醬鴨嘗過嗎？醇厚不膩，香甜可口，吃的時候配上一杯酸梅茶，那才叫美呢。&rdo;

他嚥了口唾沫，&ldo;真這麼好吃？比樊樓的菜還好吃麼？&rdo;

&ldo;等你去試試就知道了。&rdo;

&ldo;有美酒嗎！&rdo;

&ldo;自然有，我知道有家酒坊釀的竹葉青賣得最好，味道很是甘醇，祖母在世時那會兒還常命人去買過……&rdo;

……

月色寂靜，她在高處侃侃而談，唇邊含笑，眉宇飛揚，連思緒也跟著這些話語一起飄遠，隨風而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沒寫完……

可是如果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