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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聽得出來，她待自己的侍衛倒是不錯。

喬清池轉過眼又沖江城微笑，&ldo;阿貓兄臺搖骰子的功夫很有一手，在下自愧不如。&rdo;

他語氣平靜：&ldo;喬公子過譽了。&rdo;

&ldo;若有機會，還會登門來討教的。&rdo;

&ldo;奉陪。&rdo;

光是說話都能感覺出氣氛不對，明霜忙打岔：&ldo;嗯……時候也不早，我們該告辭了，下次若有機會，公子可到明府做客。&rdo;

&ldo;那喬某就多謝姑娘邀請了。&rdo;

明霜頷首當是施禮，繼而便招呼左右推著她往回走。

喬清池負手在後，刷的一下展開摺扇來，徐徐輕搖。前方燈火闌珊裡，她偏頭朝旁邊的侍衛笑問：&ldo;你贏了他多少錢啊？&rdo;

後者垂眸回答：&ldo;十兩。&rdo;

&ldo;還贏了別的什麼好玩的東西麼？&rdo;

他略想了想，&ldo;有個小麵人，頭手還能拆下來，要玩麼？&rdo;

&ldo;好啊，給我看看。&rdo;

她帶著笑意把麵人接過來，挨個挨個卸了頭卸了手卸了腳，似乎很喜歡的模樣。那人在旁靜靜瞧著她，眼底裡滿是溫柔。

喬清池收了摺扇，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來：&ldo;明家的二小姐啊……&rdo;

從市井回來，明霜很早就睡下了，之後這幾天無非是準備過年的事，因為鋪子和家裡都比較忙，久而久之她也把當日請喬清池上府裡做客的話拋之腦後，本來就是客套，她也沒放在心上。

除夕當日，大雪初停。

這是明霜第一次在北方過年，早起聽到府內有祭祀的樂聲在響，她坐在銅鏡邊帶耳墜，偏頭去問杏遙：&ldo;什麼聲音？&rdo;

&ldo;老爺請來跳儺舞的法師，在前院驅鬼呢，蠻有意思的。咱們杭州都不玩這個。&rdo;杏遙給她鬢角插了朵絹花，算是討個新年的好彩頭。

&ldo;晚些時候還有戲班子來唱戲，夫人說小姐收拾妥當了午飯晚飯都要去堂屋裡吃，屆時葉家和明家幾個嬸嬸姑姑也在呢。&rdo;

&ldo;哦……那我還得準備些壓歲錢。&rdo;明家人丁不多，但聽祖母說起來，還是有不少孩子的，她一直很喜歡小孩子，於是高高興興地在自己匣子裡找銅板來串。

杏遙一看就笑了，&ldo;小姐，明家這些後輩裡最小的就是三小姐了，您這壓歲錢打算給誰呀？&rdo;她愣了一瞬，也打趣起自己：&ldo;我倒給忘了……&rdo;

不過錢都翻出來了，不發出去總覺得可惜，她便搖了輪椅走門口，笑著喚院子裡的小丫頭們進來。

&ldo;小姐發壓歲錢啦！&rdo;一干小姑娘丟了掃帚和水壺，嬉笑著湧上來，你一串我一串把明霜手裡的銅錢瓜分殆盡。杏遙看著就跺腳罵道：&ldo;一個二個的什麼德性？！叫她做事的時候懶著不動，這會兒小姐放壓歲了跑得比誰都快！&rdo;

今天過年，她就是發了火丫頭們也沒放在心上，笑嘻嘻地拿了錢撒腿就跑。杏遙氣得咬牙，回頭沖明霜噘嘴，&ldo;您看吧！都是您給慣的！&rdo;

她朝手裡呵了口氣，不很在意地笑笑：&ldo;鬧著玩兒麼，你又何必這麼兇巴巴的……來。&rdo;說著從懷裡還摸出一吊錢，放到她手上去。

&l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