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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圍在一塊吃紅豆小圓子,灑了桂花,很甜很香,軟軟糯糯。
傅聞璟不愛吃甜食,也幾乎吃完了一碗。
中途傅聞璟邊吃邊說,“我前兩天碰到少虞了,他每天下午在廣場上給人畫畫,不收錢,高興就畫,不高興就在那兒喂鴿子坐一天。”
沈良庭本來吃到好吃的很好的心情被他擾亂了,“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張蘭判了三年,不算重。”傅聞璟說,“我聽說是沈少虞把沈文鴻留給他的都賣了,全都上交了國家,認罪悔改態度好,自然就判的輕了。”
“噢,”沈良庭咬著勺子,吃掉最後一口紅豆沙,“我吃好了。把碗給我,我拿出去。”
傅聞璟把碗給他的同時,又把皮帶扔過去,“褲子繫上。”
沈良庭抓著皮帶,故意扔開,褲子掛在腰上,鬆垮垮的,怎麼看怎麼要往下掉,有走光的風險。沈良庭混不吝地一挑眉毛,“不是你說的願賭服輸嗎?”
昏黃燈光下,那具年輕修長的身軀被映出一種大理石雕像般的聖潔美感。
“得了,小祖宗。”傅聞璟站起來,拿過碗,“你在沙發坐著吧,我去放。”
等傅聞璟回來,沈良庭蜷在沙發上,已經昏昏欲睡。
傅聞璟彎下腰,把人攔腰勾著腿彎抱起來,沈良庭一掙動,他低聲靠過去說,“睡吧,我抱你上去。”
沈良庭放鬆了,閉上眼睛,很安心地貼著人。
傅聞璟把人抱回房,放到床上,自己洗漱好,也掀開被子躺上床。
沈良庭好像已經睡熟了。
傅聞璟凝視他一會兒,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我昨天去了醫院,訂了手術日期。”傅聞璟一手支著頭,一手環過人,突然說,“我最近總是頭疼,而且剩下的記憶也怎麼都想不起來。我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過下去,怕漏了什麼細節,你知道,我卻不記得,我會很遺憾。”
沈良庭一下睜開眼,震驚地重複了他的話,“你之前總是頭痛?厲害嗎?”
“嗯。”傅聞璟點點頭,眉心微微皺著,“還行,能忍。我找醫生看過,跟血塊壓迫到神經有點關係。”
沈良庭心一跳。傅聞璟雖然半開玩笑地說過兩次頭疼,但從沒正經八百地抱怨過,也沒露出什麼忍耐的樣子。只有兩次沈良庭半夜夢醒,看到他站在窗前抽菸往外看,發現自己醒了,他就走回來,再陪自己躺下,什麼都沒說。
之前只以為是他回來不適應,卻沒想過是頭疼到睡不著,才借煙來壓一壓。
傅聞璟太能忍了,什麼都不說,一般小病不會被人知道,他都說疼了,一定是真的忍不下去。
“時間定了嗎?”
“就是後天,明天入院。”
“明天的事情,現在才告訴我?”沈良庭猛抬頭,“怕我攔著?”
之前沈良庭瞭解過,傅聞璟的手術沒有到開顱的程度,但畢竟是手術,總有一定風險在。何況是腦部手術,傅聞璟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但實際蘊藏的危險卻是難以估量的。如果傅聞璟適應得好,沈良庭的確不想他去冒這個險。
“不是,我昨天才去做的檢查,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放心,這種事我肯定不會瞞著你。”
沈良庭眼中有微弱的光動了動。
傅聞璟去親了一下他的眼睛,“別哭,哭了我也難受。”
沈良庭吸了吸鼻子,還不容易才把情緒壓回去,“知道了,我請個假,明天跟你一起過去。”
傅聞璟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耳垂,“沒事的,不要擔心。”
沈良庭抿緊嘴唇,艱難地控制自己不要亂想,他害怕極了,因為現在的一切都太美好,而美好的東西向來不堅固,他總是沒什麼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