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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自然是偷聽的,」薛茂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接著吃,「哦對了,我阿姐是不是為著我的事找過你?」
沈蔚抬眼瞧著他,見他問得認真,便點點頭。
薛茂想了想,有些遲疑地又開口:「那你可答應了?」
「沒答應,」沈蔚也不瞞他,「也沒回絕。」
這下薛茂傻眼了:「啥意思?」
「看你自個兒怎麼想吧。到時侍衛隊重補人員的招募令會張榜出來,你若願意就自個兒憑本事去應選。若不願意,你就當不知道。」沈蔚笑笑。
薛茂面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激動,又有些訕訕的:「這話,不像是說給小孩子聽的。」
「你都十五六歲了吧,裝什麼小毛孩子?自個兒的事自個兒定奪,無論將來好不好都咬牙受著就是了。」沈蔚心知,薛茂如今的曲折心路她自己從前也是走過的。
不願被當做無知小兒,不願活在家人的庇護下,不願被硬推上一條陌生的安穩前路,又不知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被當成大人看待。
聽了她這番話,薛茂鄭重地點了頭。
兩人都沒什麼心思再吃飯了,便叫了小二來結帳。
沈蔚道:「今日我請你,算是替童緋賠你那個包子,也算我同你致歉了。」
「其實那日我就是捱了罵心情不好,我那麼多人打他兩個小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漢,」薛茂撓了撓頭,「況且第二日那童武也道歉了,就別提了吧。」
「那就不說他們兄妹,我無端打了你,也沒跟你道歉,這就賠罪,恩怨兩清。行吧?」
薛茂見她話都說成這樣,也不忸怩,由著她結了帳。又想了想,便讓店家給包了一份荷葉糯米雞,自己付了錢後遞給沈蔚。
「你替我轉交給他倆,就說是我對不住,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哪日若在街上碰見,我請他倆吃飯。」
想想那件渾事大家都有不對之處,好在沒釀成什麼深仇大恨,各自又都肯認,也就不必計較太多了。
沈蔚點頭接過他遞來的那份荷葉糯米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十幾歲的年紀最是通透,沒什麼隔夜仇,也沒什麼拉不下的臉。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坦坦蕩蕩毫不含糊。
此刻一想,今日楊慎行原沒什麼錯,一開始他也耐著性子在同她講些道理的。只是她脾氣上來了聽不進,總覺他是瞧輕了自己,便非要同他槓起來。
或許她也該敢做剛當的認下自己的錯處吧,哪有做下屬的人那樣同上官講話的道理。
終究是她自個兒公私不分了。
沈蔚回家時路過楊慎行宅子門口,阿樟正立在石獅子下頭朝路口張望。
阿樟在別院照顧楊慎行多年,對沈蔚自是熟識的。雖知沈楊兩家如今的關係不比從前,但他還是向沈蔚拘了禮:「沈二姑娘夜安。」
「你在門口散涼啊?」人家客氣,沈蔚自也就免不得要停下來寒暄兩句。
「沈二姑娘說笑了,」阿樟笑回,「七爺還沒回來,我一時也不知該上哪兒找。」
定是散值時自己同他鬧架,氣得人都不回家了。沈蔚有些心虛:「莫不是還在鴻臚寺?」
「去問過的,說是一散值就走了,但沒誰知道他上哪兒了,」阿樟滿臉無奈中透著擔憂,「又不敢驚動公爺那頭。」
「那你再稍等等,我回家去交代一聲就同你一道四處找找。」眼看著快要宵禁,沈蔚也有些擔心了。
畢竟拋開私事不談,眼下她最大的職責便是維護楊慎行的安危。
阿樟正要回話,遠遠卻見路口那道熟悉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有勞沈二姑娘了,我瞧見七爺在路口了呢。」
沈蔚聽他這話,頓時背後一凜,也不敢回頭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