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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瑱也隱隱揚了唇,語帶欣慰:「那時河西軍與劍南鐵騎曾並肩作戰,也就是說,沈蔚是同時被梁錦棠和傅攸寧教過的人。」
只怕除了那兩人的孩子以外,怕也沒誰能有這際遇了。
張吟進京那年傅攸寧與梁錦棠已辭官離京,是以韓瑱與阮敏此時這話他委實插不上,便也只就在旁聽著。
阮敏卻愈發感慨,笑意更深:「且瞧瞧沈蔚此次回京能攪出多大場面來吧。」
那頭沈蔚跳上擂臺後,也沒什麼過場話,開口就對侍衛隊眾人道:「我很慶幸諸位識趣,這幾日再沒誰家妄圖奔走說情的了。今日的甄別並無半點商量的餘地,我還特地延請繡衣衛阮敏與張吟兩位大人以示對你們的尊重。」
見陣列中有人頻頻向韓瑱望去,沈蔚笑了:「韓大人是主動前來共襄盛舉的,諸位武官生涯中能與韓大人交手一回,將來老了也能向子孫吹噓吹噓,不必謝我。」
語畢她還煞有介事地做抱拳謙虛狀,若不是在場許多人打不過她,大約她會被群毆。
「沈大人,下官有話請教。」
這是沈蔚到任以來頭一個有禮有節表述異議之人,沈蔚深感欣慰,不著痕跡地向身旁的苗金寶瞥了一眼。
苗金寶接收到她的目光,低聲道:「小隊主馮舒玄。」
「馮隊主,請。」沈蔚立時揮手,示意馮舒玄出列說話。
「對沈大人此次的甄別,下官並無異議,」馮舒玄應聲出列,不卑不亢地執了禮,朗聲道,「天下皆知繡衣衛強調個人戰力,阮敏大人與張吟大人雖年輕有為,可皆是投身繡衣衛十餘載的前輩武官。韓大人少年從戎,又執掌光祿羽林多年,放眼整個帝京,能在他手上取勝的人並不多。」
沈蔚認同地頷首,挑眉靜候他的後話。
「今日由這幾位高手主持甄別,」馮舒玄抬眸迎上沈蔚的目標,問得直中紅心,「沈大人是否有意,一個不留?」
沈蔚嚴肅地向他執了謝禮,又掃視惴惴不安的侍衛隊眾人,聲調微揚:「三日前我在此說過,『我並不妄想能帶出一支武功蓋世、戰無不勝的侍衛隊,我要的是能枕戈待旦、知恥後勇的同伴』。今日的甄別並非是要定個人戰力排名,要的只是你們的血氣與爭勝之心。」
「除了這三位,我與你們苗大人也會下場。說句不要臉的,咱們這五人,拉誰出來同你們單挑都叫欺負人,」沈蔚負手而立,擲地有聲道,「所以,今日敗了不可恥,可若連勉力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那就只好滾蛋。馮舒玄,這公平嗎?」
「自是公平,」馮舒玄瞭然點頭,恭敬執禮,「下官再無異議,多謝沈大人解惑。」語畢退回陣列之中,姿儀挺拔,目光堅定。
話說到這份上,其餘人等也再挑不出什麼由頭來了。
沈蔚見狀,滿意地點頭笑開,又道:「江湖上兩兩對陣總愛有個彩頭,今日我也行個熱鬧。若有誰在我們五人中任意誰的手上討了一場勝,我自掏腰包鑄個『威武雄壯』的純金牌匾,敲鑼打鼓送到你家,保你光耀滿城!」
一整日下來,侍衛隊近百人全被過了一遍,當場清退不適任者三十七人,積弊多年的鴻臚寺卿侍衛隊總算邁出了洗心革面的第一步。
未時一過,打完收工的阮敏與張吟便先行離開,而韓瑱被請到了楊慎行的廳中喝茶。
韓瑱武官出身,向來沒有許多虛禮。坐下來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後,爽朗笑道:「沈蔚這六年沒白費,有長進!」與她當年在繡衣衛時全然是兩副風貌了。
見楊慎行一徑隱笑不語,親自替他又斟了茶,韓瑱接過茶盞,接著道:「可惜晨間你被聖主召進內城沒看著。當年我就淨瞧著她成日胡天海地瞎鬧騰,如今竟也鎮得住場面了。那又給巴掌又給糖的架勢,雖說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