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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說地址沒有？&rdo;組長盯著餘磊，翻開了筆記本。

餘磊搖搖頭：&ldo;沒有。她說她認識路，但是突然間想不起來小區的名字，她可以給我指路。我沒多想，雖然覺得有點兒奇怪，可畢竟就是個小姑娘，我怕她大晚上的一個人在路邊會出事，就開車帶她走了。可是她一直不停地讓我開車，卻說不清楚家庭住址。我就讓她打個電話給父母，她說手機沒電了，還記不清家裡的電話號碼。我就拿我的充電器給她充電了。可是後面，她又說她想起了地方名字了，我就開車帶她過去了。&rdo;

&ldo;什麼地方？&rdo;

餘磊報了個地名，正是鄭妍下車的地方。

大張跟老李對視了一眼。按照餘磊的說法，鄭妍是主動去找吳思遠的。那在此之前，他們是透過什麼方式取得聯絡的呢？

&ldo;在你車上的時候，她有沒有打電話給誰？&rdo;組長端起了桌上的一次性紙杯，輕輕吹了口浮葉，茶麵上盪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ldo;沒有。&rdo;餘磊回答的非常乾脆，&ldo;一開始是手機沒電。後面面前能開機了，她又說想起住址了。她就說了路名，沒具體說小區。我想大概小姑娘有戒心，也就沒問。&rdo;

&ldo;那到底是誰接走了她？&rdo;組長輕輕抿了一口茶，語氣閒適，&ldo;茶不錯，味道很醇。&rdo;

餘磊笑了，像是與有榮焉，卻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我就看到她朝前面緊走了幾步。我就轉方向走了。畢竟是大年三十嘛，實話實說，我招呼她上車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耽擱這麼長時間。我本以為能陪我父母看春晚的。可人都上了車，我總不能趕人家小姑娘下車吧。後面我催她打電話給父母，也是有點煩了。&rdo;

&ldo;你真沒認出她來？&rdo;組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自顧自地點頭，&ldo;也是，沒事兒誰願意跟警察打交道呢。&rdo;

&ldo;沒有的事兒，都是為人民服務。&rdo;餘磊拎起水瓶給組長續茶，解釋道，&ldo;實話跟您說了吧。我有點兒臉盲，平常認人都不太容易，何況當時是晚上。後來我根本就沒再想起來這一茬。網上不是說那個鄭妍是安市人，又還上小學麼。可她當時說自己是江市本地的，又說上高中了。我就完全沒往這方面想。&rdo;

組長微微頷首，像是認可了餘磊的話：&ldo;那麼鄭妍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你在哪裡？&rdo;

餘磊愣了一下，仔細回想，十分肯定地回答：&ldo;我在單位。第二天總局來人檢查工作，辦公室這邊是我負責具體招待工作。所以前一天我一直在單位準備材料。我當晚還加班了，一直忙到晚上大概十點鐘才下班回宿舍。對了，這事我女朋友還有單位值班保安以及走廊上的監控影片都能給我作證。那晚因為我加班，我還跟我女朋友鬧了點兒不痛快。&rdo;

組長點點頭：&ldo;這些，我們都會證實的。抱歉，這是調查的正常流程，希望你能夠理解。&rdo;

餘磊立刻跟三位警察一一握手，送他們出去，臉上的笑容絲毫看不出勉強的意思來：&ldo;理解理解，為人民服務，都是為了工作。該我說抱歉，從開過年來上班，我手上的事情就一直沒停下來過。我要是早點注意到網上的新聞，留神一些的話，說不定早就想起來這件事了。對了，這小姑娘不是橫跨鐵軌時出了意外？是有人殺了她？&rdo;

&ldo;現在還在調查。&rdo;組長的目光在餘磊的臉上掃視了一圈，突然感慨萬千，&ldo;她才十一歲啊，還是小姑娘呢。&rdo;

餘磊喃喃道：&ldo;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