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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巧了點兒？我並不想窺探什麼，但我始終覺得還是更慎重點兒來的好。&rdo;

周錫兵放下了湯勺，說話沒有避開王汀：&ldo;陳露，屍檢這塊兒有沒有什麼更多的發現？&rdo;

陳露嘆了口氣，無奈地推開了已經見了底的碗：&ldo;好吧，其實趙處長的意思是讓你也跟著這案子了。我也就不瞞你。真的沒有，下水道裡頭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一點。我們只在裡頭找到了少許脂肪結締組織。戴忠的手法相當精準，我懷疑他是將屍體跟解剖那些小動物一樣，一層層，從面板開始，一直解剖到裡面的骨頭，然後才丟棄掉的。&rdo;

王汀抿了下嘴唇，突然間抬起頭來，輕聲提了一句：&ldo;你們說，既然他已經習慣性直播解剖動物了，會不會也拍下解剖屍體的過程？&rdo;

周錫兵的神色微微一變，小戴租用的民房當中，那個燒化了的攝像機跟突然間爆炸開的膝上型電腦從他腦海中一晃而過。他眼瞼快速地合了一下，再睜開時，已經一片清明：&ldo;也不是沒有可能。&rdo;

餛飩鋪子裡頭煙霧繚繞，原先大家都有點兒嫌棄的老灶柴火跟濛濛的霧氣，此刻都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溫暖。這溫暖，讓每個人都覺得心頭踏實。陳露主動提了出來：&ldo;我會找資訊部門注意搜尋這方面的內容的。&rdo;

如果能夠找到這份影片，就有助於判斷那個被分屍的盧浩的真實死亡原因。小戴聲稱他撞到盧浩的那輛電動車就停在了屋子外頭，結果被人偷走了。也是這個原因，他才大費周章去租車處理屍體的。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詞，警方需要更多的證據。

周錫兵朝陳露點了點頭：&ldo;不好意思，都沒請你吃點兒好的。等忙罷這一陣子，我請你們吃飯。&rdo;

陳露站起身，笑著應聲：&ldo;行，周哥，我們都等著你的大餐。我家王汀，就麻煩周哥送回家了啊。&rdo;

王汀在周錫兵的身後衝著陳露作勢揮拳，威脅對方。周錫兵恰好轉過身體，她的拳頭差點兒擦到對方的胳膊。她連忙道歉，尷尬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周錫兵笑了笑，伸手示意她：&ldo;走吧，早點兒回去休息。&rdo;

兩人快要走到地鐵口的時候，王汀才又開了口：&ldo;我懷疑屍體不是在磚窯裡頭被燒毀的。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在磚窯附近通靈？靈氣並沒有提到有人往裡頭丟屍體的事情。&rdo;

雖然當初她沒有問，可是磚窯對於窯主將兄長的屍體丟進去燒反應這麼大，沒理由會完全不提另外一樁屍體焚燒案。除非磚窯沒有意識到那是屍體，小戴將屍體切割得非常細碎。想到這一點，她又皺起了眉頭：&ldo;總之，我不太相信這是一樁簡單的交通肇事拋屍案。&rdo;

周錫兵點了點頭，香菸含在了嘴巴中沒有點，只是含著過過乾癮。他拿下菸捲，微微吁了口氣：&ldo;從送檢到審判還會有不短的時間。如果有姦情，肯定能夠露出馬腳的。你不用太操心這件事。&rdo;

王汀自嘲地笑了笑。她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執著。也許是不希望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磚窯蒙受不白之冤。那是件非常溫和敦厚的固定資產，就跟王小敏的長輩一樣。

一直到下地鐵，兩人都沒有再談論這個案子。周錫兵一路將王汀送到宿舍樓下後，才揮手跟她告別。王汀看著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地吁了口氣，轉過頭朝樓上走。剛走到一樓樓梯口，於倩就匆匆忙忙地從後面衝過來。她走得太急了，撞到了王汀身上，手裡拿著的一張廣告單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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