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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苗苗說不見,他就不放人。
於是今天江棄也找了燕也然,跟他聊起這個事。
江棄問燕也然:「這件事,你想什麼時候解決。」
他問的是李苗苗。
結果燕也然一慌,誤解了他的意思,埋著腦袋說:「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江棄才終於知道問題所在——
不是李苗苗的出現導致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被拖延。
而是燕也然在刻意躲避和他的私下相處,繞著彎子的不肯和江棄聊明白。
其實江棄陪著他們這麼多天,也知道,李苗苗的心情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最大的問題,就是對醫大毫無興趣。她不希望自己拼死拼活地考試,最後去學的卻是一個她抗拒的專業,走一條她完全不熱愛的路。
而嚴平秋在這幾天的自我反省後,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她們兩母女是可以聊的。
但李苗苗不提,燕也然也不催。
一方面是燕也然希望給嚴平秋更多的措辭空間,一方面,很難說他不是在逃避江棄炙熱凝視的眼神。
於是這麼拖著又是一天。
今天因為是工作日的夜裡,江邊公園人不算多。
燕也然帶著李苗苗散步。
江棄不想逼燕也然,只得隱忍不發,繼續跟在兩人後面。
「就是那裡,看到了嗎?」
燕也然給李苗苗指了一個方向,說以前他就喜歡在那個地方散步。
然後又給李苗苗指另一個地方,說:「我以前每個週末就在哪裡看書,有時候放學一個人,也會到這裡來等著看日落。從這個方向看去很漂亮。」
江棄原本只是安靜地跟著,臉上還帶著一種縱容而無奈的笑——知道燕也然在給自己緩衝的時間,他有耐心等。
但在聽見燕也然的話以後,江棄忽然又笑不出來。
江棄曾有很長一段時間,以為燕也然作為燕家小少爺,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
也因此,那時候燕也然無論再怎麼跟他套近乎,和他示好,他總冷眼相待,讓燕也然離自己遠點。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放學時,燕也然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說要和他一起寫作業。江棄就覺得十分不理解。燕家的豪宅不夠他造反的嗎?怎麼一定要纏著自己?
十六歲的燕也然小小一隻,像蹦蹦跳跳的兔子,繞著江棄,把他煩得要死。
江棄不做作業,更不會放學以後和燕也然待在一起,就冷冰冰地拒絕,說:「你自己寫。」
直到如今他才知道,當年被他趕走的燕也然,其實放學以後也沒有回家。
年少的燕也然,曾在這些地方一個人流連忘返。
他在草地上寫作業,在石頭凳子上看日落,等到天黑,又背著他的小書包一個人安安靜靜走回學校。
江棄記不得他拒絕過燕也然多少次。
因此他也算不出來,燕也然一個人看過多少次日落。
江邊的觀景臺前,李苗苗突發奇想地問了燕也然一句:「然然哥,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呀?」
江棄原本想要走近的腳步頓了頓。
他從離他們一兩米的距離,忽然就拉開了些。
但仍然能聽見燕也然的聲音。
很輕鬆,聽不出任何難過遺憾,道:「我沒有上過大學。」
江棄最近很容易就感到心臟疼痛,或是呼吸滯澀。
一開始他以為是心理作用,但此刻那種劇烈的刺痛,又好像是千真萬確地發生。
不過李苗苗並不能感受到這句話的沉重。
在她看來,燕也然渾身上下充滿著樂觀快樂的因子,所以她下意識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