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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礪羽輕聲問:「我可以睡你身邊嗎?」
「你不睡這裡……那要睡哪裡?」安瀾愣了愣。
「可是你剛才好像有點怕我。」
「我怕鬼,但我不怕你。」
「真的?」
「嗯,真的。」
安瀾往下一鑽,腦袋枕在了枕頭上。
被子掀開,另一側傳來溫暖的體溫。顧礪羽沒有靠近安瀾,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平躺。
顧礪羽伸長手臂,摁了個摁鈕,整間公寓從樓下到樓上緩慢地陷入了黑暗。
「我覺得吧……你剛才那句話說反了。」安瀾說。
「哪句?」
「我覺得,應該是『喜歡是剋制,愛是放肆』。」
「為什麼?」顧礪羽問。
看不到他的臉,只是聽著他的聲音,竟然有幾分單純好奇寶寶的感覺。
「因為僅僅是喜歡而已,所以才能壓抑和剋制。但是真的愛一個人,怎麼忍得住呢?」安瀾翻過身來,當視線適應了黑暗,他能看到顧礪羽側臉的輪廓,優雅的額際線條,挺拔帶著力度感的鼻骨,以及引人遐思的唇間凹陷。
「像是我這樣的alpha,如果忍不住,對於那個人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不是有句話嗎,什麼茶壺配什麼茶蓋。如果說你是一場災難,毀掉一切,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在災難後重建,造出更加堅固的房子,更加鞏固的城牆堤壩,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把每一次災難都變成重生。」
「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顧礪羽說。
「如果你能很輕易就找到的話,那這樣的人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安瀾想了想,不能讓顧礪羽繼續繞在這個話題裡。
「對了,你說你很喜歡那個中世紀的故事。你喜歡的是哪個部分?聖殿騎士的逆襲?還是他們最初的君臣情誼?」安瀾問。
「我喜歡的,只有那個故事的開頭。」顧礪羽說。
「開頭?」
「巫師海拉爾執行火刑的時候,他的騎士越過了世俗和信仰,將他帶走了。」顧礪羽說。
安瀾忽然明白顧礪羽真正的追求。
顧礪羽就是正在被執行火刑的巫師,而他的騎士卻不知道在哪裡。
安瀾知道自己不能靠近了去擁抱他,因為自己比顧礪羽還要軟弱,沒有同情他的資格。安瀾只能向旁邊伸了伸手,輕輕拽住了顧礪羽睡衣的一角。
當兩人都不再說話,真的安靜下來,安瀾卻一點都睡不著了。
當顧礪羽的呼吸平穩,安瀾的心臟卻快速跳動了起來。
睡之前,喬初洛最後一條資訊就是:[再優質的alpha,睡著了也就什麼都剋制不了了。手腕和脖子是重點。]
安瀾憋著呼吸,他不敢動作太大,怕把顧礪羽給驚醒,然後湊到了顧礪羽的頸邊,
顧礪羽的脖子很修長,此刻陷在枕頭裡,毫無防備,喉結隨著他的呼吸緩慢起伏,彷彿醞釀著一股力量,蟄伏著,在黑暗中狩獵,隨時會爆發出來將安瀾淹沒。
安瀾的心臟跳得就像咖啡因中毒,他半探著自己的身子,胳膊幾乎要撐不住輕微地顫抖起來。
顧礪羽的下巴線條利落地收攏,明明是十八歲的少年,卻有一種成熟的力度感。
安瀾的鼻尖湊了過去,緩慢而深地嗅了一下。
是多芬沐浴露的味道。
安瀾閉上了眼睛,仔細地剝離著所有人工香氛的味道,追尋著最自然最原本的味道。
到那時他一無所獲。
他不明白,自己會無意識地釋放資訊素,可為什麼顧礪羽卻能一點都不洩漏?
安瀾睡了回去,但是顧礪羽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