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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閒來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比人還高的芭蕉樹旁,一身黑衣的男子收了手中長劍,盯著翠綠欲滴的芭蕉葉出神。
“公子,你看這芭蕉樹長得多好,花也開過了,你說過段時間會不會結出芭蕉來?”瀧茵撥開芭蕉樹肥大的葉片,四處張望,可惜還是沒有小飛的影子。
“能不能結果,怕是老天爺說了才算,問我也沒用。”肖遲意嘴角扯出一點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右上方,小飛就停在更高的那棵古樹上,嘴裡叼著一隻蟲子。
“公子,前些日子您讓調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下屬快步走到肖遲意跟前,單膝跪地,將手中的紙卷兒雙手呈遞上去。
瀧茵依然瞅著樹上的小飛,不想沒眼色的巴巴湊上前去。她知道,人與人之間建立信任是需要契機的,不需要急在一時。自己在組織裡多年積累的經驗和人脈,遲早是派得上用場的。
日頭西沉,穆盈和蘇靖鱗正坐在溪邊烤苞米。
兩人沿著玉花溪找了半日,結果就是除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啥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找到。本來她們不吃不喝也決計不會餓死,但偏偏她二人都是吃貨屬性的。
“還記得咱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你看著那個糯米糕的眼神,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不多時,苞米烤好了,穆盈遞了一根金黃的玉米棒子給蘇靖鱗,笑著道。
“你還不是一樣!”蘇靖鱗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玉米棒——怎麼可能忘記呢,畢竟她倆,就是因為吃結緣的。兩人還曾約定,要一起吃遍天下美食!
兩人正一邊啃玉米棒一邊聊天,完全不在意暗下來的天色。周朝萬籟寂靜,林子深處卻突然傳來了琴聲,還有歌聲,與琴聲不太搭調的歌聲……
聽著幽悽的歌聲,看著山外的殘陽,一瞬間,兩人雖相對而坐,卻皆生出淡淡寂寥,心中似乎都有一曲獨自吹奏的笙歌,卻不知吹與誰人聽。
兩人抬頭互看了對方一眼,繼續默默地啃玉米棒。
直到手中的苞米只剩下一個光桿,穆盈才抬起頭來道:“吃完了,去看看?”
“你說,這次咱兩誰聽誰的?”蘇靖鱗站起身拍了拍手,對著穆盈挑了挑眉。
“我就是那磨盤上的磨,我聽驢的!”穆盈嗤笑,然後在蘇靖鱗的魔爪伸過來之前一溜煙跑了。
也只有在蘇靖鱗面前,向來不苟言笑的穆盈才會肆意開玩笑。
林子裡卻有一人抱琴而坐,乍一看去,只見一頭烏髮配著一身素衣,溫文爾雅又心如止水,整體傳遞出一種質樸無華的氣質。近看,又有一種笑看風雲的睿智,眉清目秀,讓人回味無窮。
“閣下好興致!”蘇靖鱗乾脆開門見山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來我麒麟神山有何貴幹?”
穆盈的注意力倒是沒有集中在這雌雄莫辨之人身上,她的目光被橫在那人膝上的琴吸引了去。
論做工和精細,那把琴遠不及她的鳳兮,讓穆盈暗自稱絕的,是那把琴上刻的字。
雅音替壞一至此,琪樹相鮮昆閬裡。
那要怎樣的一雙手,才能雕刻出那般渾然一體,自帶風骨的字型——三分灑脫,七分傲岸,叫人過目難忘,連她都要忍不住拍案叫絕。
“草團風送雁歸聲,孤負春深雨未晴。”那人沒有正面回答蘇靖鱗的問題,隨手又撥了兩下琴絃。
“若非策蹇尋花笑,定是攜詩倩鶴評。”穆盈接了一句,雙手在虛空之中劃過,低呵一聲道,“鳳來!”白衣蹁躚,鳳兮琴像見了老友一般,懸空停在穆盈手邊,琴絃微微顫動。
“特地飛來有意,等閒卻去無情……”穆盈沒有唱,只是朗聲唸了一句,手指在琴絃上掃過。似有疾風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