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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譏誚一揚,大掌迅速捉住棉被的一角,無視她的驚呼,打定主意要 將她最後的屏障卸除掉,決定就給她一道終身難以抹 滅的印記。 粉臉煞白,他真的想……
“等……等一等!”她拼命嚥下恐懼,捉住殘存的 勇氣。“你……你可以在此刻要了我身子,但是……但 是你……你必須視我為妻,給我名份。”
“名份?”她竟荒唐地提出這種要求?
“你想要冠我 展家姓?”
“沒錯。”她點頭。
展斜陽怪異地看著她,霍地又勾起她的下頦,不住地上下打量著。 眼不能挪、心不能懼,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他知曉, 她的這項要求絕對出於真心與鄭重。
半晌後,他笑了出來,輕蔑的狂笑聲迴盪在房內 四周。
“你捫心自問,配嗎?”譏誚的冷盲一撂,似要甩 掉什麼般地快速步出廂房外,一點遲疑也沒有,毫不留情地打擊著她的堅強與自尊。 人走了,空空洞洞地,但殘酷的邪笑與嘲弄猶然在耳,迴盪不休呀……揮之不去。 蒼白的麗顏偎人錦被中,雙瞳不得不緊緊閉合, 緊緊地,是這麼拼命地想阻止眼眶中的渾圓珠淚滾出, 不可掉下來的…… 知道嗎?真正的任薰衣並沒有她自己所以為的那 般堅強,每回面對著深沉難測的展斜陽,雖然表面看似應付自如,其實骨子裡是恐懼的,同樣驚悚無比。 敢勇於面對,只因盤踞心頭的贖罪之情,更明白一味的逃避不僅改變不了他的千里追殺,更只會換得 任氏一族終其一生處於惶惶之中,永世不得安寧。正因明白,所以即知情勢困頓艱險,也知所面對的主宰 喜怒難料。但她仍願一試,相信著也許動之以情,或許乾坤可扭、血腥干戈可化。 窗欞外,風雪已停,當空的星群綻放出璀燦的明 亮,似在預言美好的將來。 姑且這麼安慰著自己吧!況且費心的耕耘總比坐 以待斃來得可期吧! 輕籲一口氣。 告訴著自己,不管在他的心目當中,現在是如何 看待著她,也不去在乎在他的眼光下,她的作為是如 何荒唐可笑。決心既然已成,斷然不會更改。誰讓五 年來的牽念,是斷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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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轉醒,秋眸緩緩睜開,天際已是大白。
風寒未愈的腦子雖然經過一夜的休息,仍然還是 昏沉暈眩。
她強撐起疲累的身子,覆身的錦被順時滑 落,同時也瞧見自己不整的衣裳,而肩膊隱隱傳來的 痛楚也教她憶起昨夜所遭遇的一切。被他緊鎖過的肩 膀,五指紅痕仍是清晰未退,被他撕破的衣裳,依然 可憐殘敗地躺在床鋪角落處。 苦苦一笑。 百味雜陳地撫著他所“賜予”的印記,嘆了一口 氣。
知道的,事情並不會因此而終止,同樣的情節極 可能會再發生,畢竟現在的展斜陽是以戲弄她為樂。 誰教她是——仇人之女。 算了,思多無益,只會讓自己掉進無助的漩渦中, 見招拆招才是她該做的。
抓起躺在角落的衣裳一瞧,居然敗破得無法再穿上身,怎麼辦?她要如何出門見人? 才想著,眼角餘光竟然譬望到,在鏡臺上,不知 何時已放了件質料厚韌的上衣與裙裝,而四角桌上, 也有三盤佳餚布放其上。這些該是他的心意吧,原來, 在他看似鐵石心腸的酷冷下,也蘊藏著幾許柔情…… 也或許,他對她已有絲好感……
穿上了衣,為餓了好幾頓的小腹填進食物,轉眼 間,桌上的佳餚被她橫掃一空,殘渣不剩。沒辦法, 她實在餓慘了。等飯足之後,才猛然驚覺,昨夜狂笑 離去的陰沉男子,無時無刻總監視住她一舉一動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