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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色衰,但也被大家稱之為花老鴇。
她處事靈活,乃這一局查漏補缺之人。
比如七位秀才,有誰玩的不夠盡興、或者因為性格內向而容易被冷落的,她都會叫人去重點關懷,確保對方沉迷於溫柔鄉中,不可自拔方才作數。
而周小程秀才旁邊,進度明顯不佳。
雖然和周小程年紀太小、不懂風月、不懂女人的滋味兒有關。
但……他身旁那位英俊的少年郎,貌似也和此地氣氛,格格不入。
被花老鴇叫來的那位書生,就是達官顯貴邀請的陪客之一。
作為陪客,專職吃喝玩樂,也要有特別的貢獻才行。
他的貢獻就在於,對今日來者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姓甚名誰、愛好長處,都在他的訊息覆蓋之中。
那人看向許淵,低聲道:“此人名叫許淵,說起來頗有幾分聊齋色彩。他是許府大管家許一之子,去年之前都一直在許府中,鮮少外出。”
花老鴇點頭。
原來是許府的管家少爺,別看只是管家之子,以許府的地位,那少爺二字,許淵絕對當得起。
只不過麓鎮兩大府邸,許府、甄府,都家風甚嚴,所以鮮少與本地鄉紳土豪混跡,也不曾常來這煙花柳巷之地。
“結果後來,周管家上位之後,說這許淵擅離職守,以至於許府的浮水布匹屢屢花不成紋,要責罰於他。”
“後來好像起了爭執,家丁出手無度,打死了許淵。為了避免被老爺責罰,周管家讓人把許淵拋屍荒野。”
“結果半日之後,那許淵又活著走回了麓鎮。想來此前不過是背過氣去了,被人拋屍過程中,一磕碰,反而把氣順了過來。”
“後來不知怎麼的,許府老爺還了許淵自由身。他住進了墨香私塾,跟著張先生左右。平日裡幫學生們準備一些教案,偶爾也代代課,也就成了許教員、許先生了。”
書生侃侃而談,那對資訊的梳理能力完全不亞於一位資深的說書先生。
來當陪客實乃屈才。
“對了。”書生補充道,“周家村素來窮苦,前些日子,學生忙於春種,無人上學。他跑了好幾次周家村,好像聽說和周家村破解的那樁十年前的失蹤懸案有些許聯絡。”
“如今的城隍廟廟祝周遊,就和這位許先生多有聯絡。”
花老鴇頻頻點頭。
既和廟祝有關,又和許府有所牽連,還給現在的周小程秀才上過課,說是半個老師也不為過。
此人果真不能怠慢了。
“小翠,去請弄玉兒姑娘來,就說有要客讓她陪。”花老鴇拍了拍手,這聲音卻並未故意收聲。
因此,整個三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又猛然爆發出無數議論。
當真有趣。
“弄玉兒姑娘要出來?”
“今日果然沒有白來!”
“能見弄玉兒姑娘一面,死而無憾啊!”
“不知道是誰,竟然能夠讓弄玉兒姑娘露面。”
“必然是張秀才兄弟你了,你高中秀才,是本次麓鎮院試第一,這麓鎮還有誰比你更配得上被弄玉兒姑娘陪坐一夜啊!”
“那可未必,王秀才兄才名遠揚,弄玉兒姑娘既然是從江城而來,說不定聽過王秀才之名呢?”
一大群文人墨客,假客氣、假謙虛,場面一度讓人尷尬的掉雞皮疙瘩。
幸好,不久後,樓梯上便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