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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半晌,六皇子才擰眉道:“這女娃娃的外傢什麼來歷?這死因只怕是有問題啊!”
“她孃家姓張,張家是商戶,據說生意做得挺大,但究竟有多少生意,卻一時無從查起。說起來,這張員外對秦幼衡也算有大恩,秦幼衡也是江南西道人,幼時父母雙亡,族中嫌他命硬,無人願意收留,十分落魄,張員外一直資助他讀書,後來又把女兒嫁給了他。”
“這是施恩以圖後報?”
廣南王世子搖頭道:“那倒不是,傳說這張員外活人無數,歷年來資助的落魄舉子不勝列舉,卻從不與這些人家來往。那王丞相一家早年都曾得過張員外活命大恩,這些年外面一絲風聲也沒有,就是這張太太進京以後,也從未與王相府上有什麼來往。張太太死後第八天,這王相公突然病了,其長媳去了秦府弔唁,之後張太太停靈到這萬壽觀,王相公闔府女眷過來為張太太做了道場。”
“這麼看來,外頭傳說王相公高中之前,曾舉家遭逢大劫,幾乎家破人亡,竟是真的了。那早年救了王相公一家的,怕就是這張員外了。”
“我也是這個想頭。”廣南王世子點頭附和道。
六皇子卻又擰眉問道:“那這小女娃娃的爹孃又是怎麼回事?”
“這張太太是張員外的獨養女兒,自小沒了娘,養得十分嬌慣,自己做主要嫁了這秦幼衡,張員外應該是不滿意這個女婿,張太太出嫁的時候,張員外來了一趟,自此之後,再也沒有進過京城。那秦幼衡在廣靈任上的時候,應是和廣靈翁家有了勾結,秦幼衡身邊正有個翁姓師爺,是翁家嫡長房三子。”
“就是那個師爺滿天下的翁家?”六皇子問道。
廣南王世子皺眉道:“正是。那翁家素以通錢糧擅財貨著稱,只怕是對這張員外的家財起了心思。”
六皇子有些愕然道:“這是怎麼說的?”
吳崢解釋道:“這是名響在芳華樓打聽到的。前幾日,秦幼衡和那翁師爺在酒樓飲酒,酒樓侍候的跑堂聽得中間二人吵了起來,那翁師爺說這秦幼衡言而無信,又說了八妹妹等不起之類的。但因是在外間,沒太聽清楚。”
說到這裡,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六皇子笑了起來:“如此說來,讓這秦幼衡去做了這宣旨的官兒,實在是個高招兒。”
“可不是,狗咬狗一嘴毛,咬到最後,就都浮出水面了。”吳崢點頭道。
“王相公生病的那一兩天有什麼不對嗎?”六皇子想了想又問。
“好像說就是那張太太做頭七那天下午,有個什麼人到部裡去找了王相公一趟,當時王相公臉色就不好,第二天就稱病沒有上朝。”
廣南王世子說著眼前一亮,卻又一臉不敢相信:“那張太太死的頭幾天都風平浪靜,那女娃娃頭七早上醒的,下午就有人去找了王相公,她身邊那個嬤嬤當天晚上就去見了長公主。可她才那麼點大,有些說不過去吧。”
“那張家在京裡還有別的親戚嗎?”
“沒有,要一定說有,就是些鋪子裡的人。”
“那就是了,只怕這女娃娃真不簡單。”
吳崢想了想又搖頭道:“應該也沒什麼,祖母眼明心亮得很,再加上長公主和明夫人,那都是出了名的精明,她們既都寵著那娃娃,必是沒什麼大事。”
“這事先不管了,反正先看著吧,別亂插手討了長輩的嫌。”六皇子道。
“我哪敢管老祖宗的事。就是對那丫頭好奇而已。他那個爹,好像跟沒這個女兒一樣的,說起來也蠻可憐的!”吳崢道。
六皇子盯著他看了半天才道:“你什麼時候居然動了惻隱之心?你不一向秉承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那麼小小一個女娃兒,哪有什麼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