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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一接手就是這麼大的爛攤子，確實可憐。
二人抵達藝術家酒廊，鄧書韞已經到了。
跟著服務員走到專門的包廂，趙思茹雀躍道：“書韞，路上堵車，你沒有等很久吧。”
“剛到，就是心裡著急，想和你嘴裡唸叨的遠方發小見一面。”
溫柔的聲線，不急不緩的語調，裴然驀地想到了那個飛機上的男人。
趙思茹趕緊拉過鄧書韞介紹說：“然然，這就是我說過的書韞。”
說完又站到裴然身邊，“書韞，我的發小，裴然。”
裴然擺出職業微笑，伸出手，“思茹經常說起你，今天一見就跟相識多年似的，一點懸念也無。”
鄧書韞抬手與她輕輕一握，“你好裴然，確實久聞不如一見。”
二人相視一笑。
鄧書韞招呼兩人入座，話裡不乏關心，“昨晚睡得好嗎？”
裴然：“自家空氣都是香的，睡得可踏實了。”
裴然不自覺被鄧書韞好看的臉蛋吸引，開門的那幾秒，她甚至有點心跳加速。
烏髮褐眼，膚白勝雪，眉眼鼻樑極富姿媚，略微收緊的米色圓領西裝，勾勒出蜂腰鶴腿，誰見了大抵都要側目追隨，她這個旅外多年的人，頓覺眼睛得到了洗禮。
“南國有佳人，容華勝桃李，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裴然拋棄了持重沉穩，直接大誇特誇。
“美人盛讚，我今晚做夢都要笑出聲。”鄧書韞也難掩笑顏，“你的髮型讓我想到了讀大學的時候，和你適配性很高，不知道的人肯定要把你當大學生看的。”
裴然的目光一直跟著處之泰然，淺笑軟語的鄧書韞走。
趙思茹在一旁瘋狂翻白眼，哀怨的開口，“麻煩注意點，請給綠葉一點活路。”她故作戲謔，“可惜我喜歡的是男人，不然肯定要把二位娶回家，那些個臭男人哪還有機會。”
裴然掐了趙思茹一下，望著鄧書韞說：“得虧她不是男的，渣男一個，有多遠躲多遠。”
鄧書韞讓服務員出去外面候著，她親自倒水煮茶，“還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熊玩意兒。”
裴然噗的笑開，“可不，窩裡橫。”
趙思茹抗議，“合著二位的相遇是衝著擠兌我來的？”
鄧書韞給她倒茶，“不敢不敢，我們沒你不行。”轉手給裴然倒，清亮的眼睛望向她，笑了笑，“思茹事先跟你說了不少吧，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裴然回以一笑，“本該如此。”她對上鄧書韞的眼睛，只覺美麗清明，洞悉一切。
趙思茹知道要說正事了，先交個底，“我就籠統的介紹了你家的基本情況，細節還得你來說。”
鄧書韞抿了口茶，她的聲音總是四平八穩的質感，“第一，力元股權清晰，我老公易捷西持股百分之七十，如今在我名下，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在他妹妹易楚涵名下，公公已經去世，婆婆並不參與公司經營。第二，財務現狀與披露的報表基本吻合，資產後續細說，現有負債六個億，銀行與民間借貸都有，利息每天都在增加。第三，當下能活動的錢只剩下公司尚未抵押的裝置與技術產權，房產幾處，易捷西生前還投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專案，變現慢，而且不好脫手。”
裴然聽著鄧書韞一項項列下來，中午的陽光投射到她白淨的臉上，眼前的女人彷彿鍍上一層金光。
鳳目裡滿是堅定，裴然記得，她比自己小一歲，不過二十七，已是兩個五歲孩子的媽。
她昨晚瀏覽了一些資料，缺錢，急需引資，可是找來的投資款怎麼用，償還現有債務嗎？
那不過是杯水車薪。
裴然不說話，鄧書韞繼續表明立場，“我不會跑，辭掉工作就是為了能夠全力應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