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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豪,抱拳道:“僥倖而已。”漂雨恨恨,“此次輸了,下次我還會再登門討教,看你‘雪舞寒梅’世家是否能護得了她一生一世。”薜思過一陣猶豫,“莫非我真給家中惹來一個天大的麻煩。可是她的身份如此奇特,與我家有著那麼多牽絲絆縷的瓜葛,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學武之人義字為先,她縱使是不相干的閒人,即有難,我又遇上了,也無不管之理。”想到這裡,心頭自然釋懷。
李南群目含敵意,瞪著薜思過,“你憑什麼帶走夢憐。”殷奶奶道:“將她帶走是為了救她。憑你現在的微末之技哪能護得了她。”李南群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薜思過不再理會他,徑自進屋,沈夢憐竟已醒來,見眾人見來,輕輕嘆道:“原來我已有家難歸了。”薜思過道:“我父親是當世大俠,他會幫你的。”沈夢憐與李南群目光相接,心中酸楚難當。李南群嚅囁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殷家祖孫與薜思過不忍卒聽二人別離悲話,退了出去。殷奶奶問:“你何時帶她走。”薜思過道:“越快越好,此地已是風暴中心,久留不得。”殷奶奶謂嘆道:“果真不出夢憐母親所料,這孩子天生不是山野中人。阿梨,去房裡把箱中的信拿來給薜少俠,信是她母親所留,是關於她的身世的,請薜少俠轉交,從此她與我們再無關係了。”
薜思過接過信,實在奇怪殷奶奶的冷漠決絕。殷奶奶道:“她既走了,我該為我的孩子打算一下了。”殷梨似明白了話中之意,一溜煙逃了開去。
薜思過仰望天色,東方已升起了啟明星。天快亮了,這一夜的紛亂是否也會因黑夜的消逝而消失呢?他聽見沈夢憐在唱歌,細辨歌詞,是那首傳唱多年的《樂府詞》“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曲未盡,沈夢憐聲已竭。只是從臂上褪下那支臂環,遞於李南群,道:“此物我自小所佩,是我的護身符,你留著見物如見人吧。”李南群一陣激動,偏偏自己身上一無長物,情急之下從靴筒中取出一柄匕首,遞於沈夢憐,道:“這是我練功時用的,送於你吧。”沈夢憐一怔,心道:“情人互贈信物,怎用匕首這等兇器。”眼見李南群盛意拳拳,恐語出不吉,徒惹傷悲,只得接了,想從此天各一方,到底生受不起,倆人抱頭痛哭。
第二章疑是碧落舊精魂拂落寒梅和雪亂 單調的馬蹄聲叩擊著路面,如同叩擊著沈夢憐沉悶、煩燥的心扉。她眺望歸途,歸途漫漫,已難見伊人蹤影,遙望未來,前途渺茫,沉浮難測。關於她身世的信中字字句句又在眼前歷歷而現。“……你非沈大康親女,生身父母另有其人,你生母一世坎坷,自小無母,少時失寵於父。與情人兩情相悅,卻難成眷屬。嚴父迫她遠嫁,婚後丈夫疑妻不貞,置其於死地,無奈間攜了襁袍中的女兒及貼身二婢出逃。途中幼女受傷,為免愛女受她連累,令侍女夕霞嫁於當地一農人,撫育幼主。因此女甫出生便顛沛流離,恐日後命運多折,故只教習文,不能習武……”
沈夢憐低低呻吟,“母親,可憐的母親。”腦中模模糊糊,一時為生母的悲涼而傷心,一時又想南群會陪伴我一生一世,我不會象母親一樣多災多難的。
也許薜思過的小心謹慎,一路上相安無事。沈夢憐深居簡出,傷勢也漸癒合。不日間,車馬已抵薛家,沈夢憐才下得馬車,便被門口正上方的巨匾所吸引。匾上“雪舞寒梅”四字字型雄厚,入木三分,極具氣勢,沈夢憐不禁暗暗喝采。
薜思過道:“‘雪舞寒梅’是江湖朋友贈於我家的雅號,當中隱含了我父親薛楚白及我外祖父韓紹羽的姓謂。此四字一喻我家俠義當先,二讚我父母琴瑟相諧,三合我父及外祖父的雅癖。他們皆喜雪日伴梅。我家人不喜牡丹、芍藥,認為只有梅花才能帶來至聖的清境。”沈夢憐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