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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涼辰的話，黑羽快鬥睜大了眼睛。
哪怕她是別人的妻子，哪怕她有了別人的孩子。
他突然死死地盯住涼辰的眼睛，聲音仍然平靜，但已經有了包藏不住的急迫和惶恐：“你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也很意外，你竟然從來沒有碰過她。”涼辰回想起那天莫緣的畏懼和牴觸，氣的不打一處來，但他依舊不動聲色，“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件事，怕你傷心，所以沒告訴你。”
頓了頓，涼辰問他：“即使這樣，你也要帶她走嗎？”
黑羽快鬥，你是不是會放棄？
如果你愛著一個人，但她不再記得你，只把你視作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
如果你擁抱她的時候，她卻在感念其他男人的溫存。
甚至她是在為其他男人孕育生命。
你還會忍氣吞聲地陪著她？明明毫無勝算，你還願意賭這一局？
聞言，黑羽快鬥斂眸，望著腳下的草地，沒有說話。
他的眼睛平靜無波，涼辰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的臉上沒有憤怒，只有悲慼。
他指間的香菸快燃盡了，細小的火焰灼燒到了他的手指。
涼辰挑眉，提醒他：“你該把煙掐滅了，再換支菸？”
“你慢慢把事情和她講清楚。”黑羽快鬥彷彿沒有注意到指間的菸蒂，他啞著嗓子開口，“我會照顧她，讓她生下你的孩子。”
“那個孩子，你想帶走，我不會阻攔。”黑羽快斗的神色很認真，也很誠懇，“你如果不要，我會替你把他撫養成人。”
他不奢求什麼了，怎麼樣他都認了。
這很荒謬，這很無理，甚至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身為男性，這也足以讓他顏面掃地，心如死灰。
涼辰沒有想到黑羽快鬥會這麼說。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話都已經說成這樣了，他為什麼就要和他死磕呢？
他到底在倔犟什麼？
“你不覺得可笑嗎？黑羽快鬥，她已經和我組建了家庭，她也已經為人妻子，你為什麼要插手？”涼辰提高了聲音，“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你的多餘嗎？”
“我知道你喜歡莫緣，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辦法挽回了。”涼辰安慰他，“我會好好對待緣緣的，我對她的喜歡，絕對不比你少。你體諒體諒我，我也很抱歉，我會在其他方面彌補你，你看你都能委曲求全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黑羽快鬥抬起頭，這次，涼辰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怨恨。
“你還要臉嗎？你還想讓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你讓我體諒體諒你，那誰體諒我？”他似乎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所有的情緒傾瀉而出，“我喜歡她，喜歡了這麼多年，我等了她這麼多年，我本打算所有事情結束後，就和她結婚的，我答應她的。”
“然後等我再次醒來，事情就變成了這樣！”他抓住衣領，痛苦地喘了一口氣，“憑什麼啊？你用一個月的時間毀掉了我的一切，現在你讓我體諒，你讓我怎麼辦？！”
